“你怎麼來了?”
就在迪達拉準備將有禮貌的想法付諸行動,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冒出。
迪達拉嚇了一大跳,最近日子小心慣了,他緊張兮兮地回頭,看到來人不由放鬆下來,“蠍,蠍哥,是你啊。”
俊秀的少年面孔,表情冷漠的蠍正盯著他。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啊。”迪達拉拍了拍胸口,“噢,差點忘了,蠍哥你本來就是沒心跳用傀儡做的。”
掃視而過,蠍穿著一身普通的便服,臃腫的緋流琥外殼早在很久之前報廢,素面的臉蛋白淨地示人著,將身體換作機械,沒有聲息,與活人完全不同的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迪達拉,倒可以說得通。
雪花一片片落在蠍的臉龐上,表情的溫度似和天氣一般生冷,他皺眉打量了一番迪達拉,大概是在疑惑為何這麼狼狽,然後指了指心口。
迪達拉:“?”
“我有心跳的。”蠍一副嚴肅口吻,煞有介事地糾正小朋友的話,停頓後,繼續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跟隨話語,目光移到自家門口的白色黏土,空氣好像更冷了點。
“蠍哥,我是來投奔你的。”迪達拉察言觀色,哈哈一笑,手上迅速地捎走黏土,先是奉承以期混淆視聽,“但是敲了會門沒響動……我就知道是你出門啦。”
“……”
牽扯僵硬,但迪達拉在大前輩的死亡凝視中能咋辦呢,只能賣萌傻笑。
說起來,沒了緋流琥滄桑的面孔和嗓音,迪達拉麵對清秀的大哥感覺是蠻違和的,不過高冷的氣場和兇惡的眼神一壓過來,嗯,就對了。
最後蠍還是沒跟玩鬧的迪達拉計較,上前開了門。
呼,屋內的一個小壁爐燒著柴火,進到裡邊頓時覺得暖和不少,迪達拉用手揉了揉顯得凍紅的面板,老老實實。
漫天的白雪被擋在外頭,蠍關上門,看一眼跺腳搓手的迪達拉,走到桌邊,“看起來你過得很不好。”
他倒了杯茶,說道,將冒著白氣的水壺放下,眼皮微動,“想喝自己倒。”
“哦?好的好的。”迪達拉開心地自個倒水,聽到問題,眉頭一塌,完全不客氣地倒起苦水,“是啊蠍哥,這一個月我過得可小心,真是太憋屈,好不容易傷好了,我想到得先找個靠譜的人……”
年經老舊的房子,在此時的雪天裡異常厚實安全,蠍坐在椅子上,靜靜聽著另一邊碎碎念不停,然後坐到對面雙手捧著杯子取暖的迪達拉講話。
毛毛躁躁,敘事跳躍,這段時間的經歷在很快說完了,蠍忽然覺得目前的景象跟記憶中的某些畫面非常相似,木牆外側溼漉漉地打著雪,白氣升騰,光陰彷彿一晃而過,他在催促聲下才悄然回神。
“喂,喂喂,蠍哥,你怎麼說嘛?”
“嗯。”蠍沉吟會兒,其實在反應對方說了些啥。
“你也沒必要對我說‘投奔’之類的話吧。”他冷淡回答道,胸口運轉的再生核早已沒了冷淡。
按照迪達拉的說法,組織在行使第二階段計劃的過程中損失慘重,連首領也被打敗了,那是否還要以“曉”的身份行於世上就變得尷尬。
蠍雖然是個重度技術宅,沒事就呆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外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他可都是知道的。
自從尾獸捕捉階段以來,除了開頭略微順利,後續曉在與木葉的對抗中就不斷遭重,飛段和角度死亡,宇智波鼬和朝名禹白的離開……他們若不是運氣好,可能也已遇上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