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禹小白秉承著坦蕩的心態,面不改色地走去時,一輛計程車同樣停在了闊氣的大門前,車上下來一個抹著妝容的校服妹子。
不對,好像還是有毛病。
禹小白神色一僵,那校服妹子姿態嫻熟,完全不像生人地徑直走進夜總會,途中注意到穿了校服的禹小白,也是很奇怪地看了一眼。
校服妹子和門口的兩個西裝保安打了招呼,然後似乎體悟到什麼,回首輕輕向禹小白笑了笑,帶著不該屬於她的風塵氣緩緩推入旋轉門。
“……”
喂,同學你這莫名滄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肯定體悟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吧,我真的只是純潔地來夜總會而已啊!
禹小白內心升起不詳的預感。
“進來吧。”
果然,禹小白嘴角抽動了,那兩名身材魁梧的西裝大漢懷著安保職務,本來看向他的眼神是帶有懷疑的,但前面坐檯的妹子過去,他們認識到自己的膚淺,馬上對禹小白和善起來,溫馨的眼神猶如兄弟回家。
【嗶——】,請你們繼續膚淺下去吧!還有不要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了!禹小白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他知道被慣性思維的緣故誤會了,但他現在又不好發作。
禹小白欲言又止,這樣的環境,越解釋恐怕越描越黑,良久,他還是將複雜的情緒按住了。
西裝保安和煦看著他,其中一位還幫忙開啟側門。
“……好。”禹小白艱難憋出一個字,沒人知道一位揮手能有巨大破壞力的忍者是用什麼樣的心情承受了委屈。
實在不想多呆一刻,禹小白進了門,室內明亮到有些多餘華麗的光芒照著大堂每個角落。禹小白掃視一圈,沒有站成一排排的短裙女孩。
除了前臺,只有兩三人分散坐著,可能是時間太早,夜幕真正降臨這裡才會熱鬧起來。
“那個你們這的老大……不是,請問張煜潮先生在嗎?”
禹小白平時內心戲對黑社會的稱呼都不重視,一下差點沒轉化過來,說到一半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囂張,萬一出現狗血情節他又要“迫不得已”地扮豬吃老虎怎麼辦。
為什麼要說又……反正周圍也沒有看起來愣頭青的紋身二五仔,禹小白擺正不著調的思緒,以後少看網文。
“張,張煜潮?”前臺小姐聽後愣了愣,不太相信地重複了一遍。
“哦,對是的。”禹小白點點頭,“應該有預約吧,他和我說過。”
相比禹小白隨意的態度,小姐姐的心都已經提起來了,她在前臺上班幾位大佬的名字肯定是要知道的,確認了資訊,猶豫說道:“嗯,是有預約……請問你是禹小白先生嗎?”
唸到禹小白的名字時對方語速變慢,看他的目光也有了變化,沒想到這麼年輕,還嫩。
哎,禹小白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但短時間內真的不想被低俗地注視了。
交接了資訊,忽略前臺有意無意的變化,禹小白乾脆走人。
“這是最後一單。”禹小白安慰自己,按上高層電梯,頂層門開時卻見那位熟悉的社會大頭頭正從裡頭走來。
“小兄弟你到了,我還想下去接你呢。”張煜潮一身似乎不變的西裝,見到禹小白後下意識看到猶如清流的一身校服,微微一怔,馬上看不出變化地露出笑容。
“嗯。”心情不太美麗的禹小白敷衍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