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純夏愣了愣,少年的神態看起來很認真,與三年前的那時相比有完全不同的可靠,“過那種你想要的生活,啊,我的意思倒不是現在,那地方挺遠的,不好走,但或許總有一天應該……呃說得好不確定啊……會有那樣的機會的。”
說著說著,因為不好解釋另一個世界的事實,禹小白也知道說出口的話裡在正常邏輯下問題很大,加上星野純夏一直靜靜待著沒有表態,他聲音輕下來。
“反正……就是覺得你能幸福的地方……”
禹小白感到失敗地低下頭,一切都怪動漫小說,只會開後宮而不教人怎麼樸實地撩妹,他剛才說的開頭裡,又有“等……”,他上次說“等”的時候,可是食言了。
大概信任度也很低,就在禹小白覺得進行了一次尷尬的表演,不抱希望時,對方開口了。
“嗯,禹白桑,我會等待那一天到來的。”星野純夏露出溫柔的笑容。明媚綻放,禹小白被這藍天白雲背景下的笑容所怔,可能這只是個關懷的安慰,但已經沒關係了。
“好,不會太久的。”禹小白做出正式的男人的承諾,“我保證。”
……
山上的約定完成,因為內容越想越歪膩,聽起來就像私奔一樣……禹小白和星野純夏草草走了會,白日西斜,一個侍女跑來提醒時間,兩人就順勢下山結束這次的神社結伴。
上山容易下山難,雖然對於禹小白來說沒什麼區別,而被強行支開的花澤早有怨氣,下山的時候一直憤憤不平地盯著禹小白看,不過走了一會小女孩便氣喘吁吁沒工夫注意別的了。
“那是什麼?”
走到一處稍大的平臺,同樣立著一座社屋,但顯然相比山上的神社這裡不是主要建築,成色比較老舊,鮮有人光顧的樣子。
一行人暫時在這裡休息,禹小白亂逛的時候看到一座神龕,就慘兮兮地露在陡坡邊,年代看起來很久遠,小閣上的漆面基本已經掉光,幾條垂下的柳枝蓋在上面,讓這座神龕顯得更加蕭瑟。
“廢棄的神龕吧。”星野純夏在旁邊說道,那慘樣比起山上的同行簡直可憐,她拜了兩拜,“聽說在京都繁華前,小御麻神社還沒壯大起來的時候就在了,但可能本來就不受重視,建在這樣的地方……”
禹小白點點頭,觀察了僅有半人高的神龕上下,裡面供奉的神像都模糊不清面孔了,只看得出不是人形,有著展開的翅膀。
休憩過後,眾人再次下山,到了小鎮星野純夏和花澤坐上馬車,車輪咕嚕嚕,禹小白按著來時走在一旁的護送模樣,返回京都。
“奇怪。”走出小鎮的範圍,無人知道的時候,禹小白回頭看了一眼,面色顯出慎重,山上的神社已經半遮半掩於翠綠的山林間了,“那個神龕……怎麼會有時空間波動?”
沒錯,禹小白在那荒廢的小閣裡,感受到了類似“空陳之戒”的氣息,但是並不相同。
顯然有問題,先壓下好奇,禹小白在京都和星野純夏依依惜別。夜幕降臨,他再次返身回到神社下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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