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醒來時,發現已經不在那個豪華的客房裡了。
衣服齊整,隨身物品都在旁邊,她躺在乾淨的被褥上,陽光透過窗簾牽動光塵。
她有些迷糊了,自己似乎在一間普通的賓館房間,昨晚掙扎沉浮的心態和光影回溯起來,是夢嗎?
不是的,夏子告訴自己,身上穿的還是寬大的黑色棉衣,雙腿的黑絲也沒有脫下,後腦有些疼痛,那是撞上硬物的殘留,房間裡沒看到漫漫姐,只有她一個人。
這都是不符合常理的,夏子撐起身,長髮垂落,她想到昏迷前落入眼中的狐狸面具,她有點分不清那是幻覺還是真實了。
清晨明亮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塵埃慢悠悠地在光柱裡打轉,她想起昨晚的自己,那意義非凡的小小決定讓此時的她非常安心坦然,猶如石頭落地。
外面好像有早點鋪子的響動,夏子把整個重量靠在床上,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某一刻,沒那麼炎熱的風從窗戶開啟的一條縫隙裡吹來,披著金光的窗簾起伏如浪,夏子眼睛一亮,看到什麼的她從床上跳下來,嗒嗒嗒地跑過去。
金光的簾子嘩地拉開,露出清早的天空和小街。
夏子捂住了嘴,窗臺上靜靜躺著一樣讓她雙眼情不自禁溼潤的東西——畫著狐狸的面具。
她將面具小心翼翼地捧起來,抱在懷裡,一大把拉開窗戶,吆喝和空氣更加清晰,夏子探出半個身子,盡力地去張望,張望……希望看到什麼。
良久,她縮了回來,拉上窗戶,床上手機震動了幾聲,夏子劃開看去,是漫漫發來的資訊,言語透露著責怪和焦急,詢問她人去哪裡了,為什麼那個日本人的房間裡沒有她,而且日本人對此支支吾吾。
夏子笑起來,內心尊嚴未失的坦然之後,還有很多問題有待解決,但當她看到狐狸面具的時候,沒有了擔心,無需用多餘的佐證,她就相信了一切。
拿起床頭櫃的房卡,打起字,“我人沒事,現在……”
“人沒事就好,不過你怎麼在賓館?xxx是嗎,我馬上過來……”
“……對了,你看看錢到賬沒有。”
夏子頓了頓,抱緊懷裡的面具。
“漫漫姐,我昨晚中途去賓館睡了,錢不要了,還有……我以後不想繼續s了。”
“啊,什麼情況,你要退圈?”
“我想做點別的事情。”
夏子放下手機,用力深呼吸了三口氣,臉上洋溢青春的笑容,不去再管過往的追問,蹦蹦跳跳地去洗漱穿衣,開始她的新的一天。
……
“新的一天,好累啊!”
無力的感嘆響在魔都的南京步行街,天氣今日稍微陰涼了些,各具特色的店鋪佇立在洶湧的人流裡,熙熙攘攘,繁華不已的步行街每時每刻都帶來和送走世界各地的人,禹小白就走在這樣的路上,跟在王浩學他們身後,感受假日的擁擠。
魔都漫展距離結束還有一天,但已經連續呆了兩天的同好會們想做的事都做好了,於是第三天便出發領略一下大都市的風采,傍晚再各自打道回府。
溫度沒有前幾日的高,但王浩學揹著鼓鼓的揹包走得一陣還是出了汗,林小齋和沈夢然在前頭用女人的直覺逛街,反正這種時候男同胞們基本是默默跟隨看風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