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跟在他們身後,看著已經被淹的“咕嘟咕嘟”吐泡泡的魔寵,頭疼的用魔氣將它包裹在內,隔開了無處不在的海水,低聲與金毛鼠說道:“你不要和那隻鳥學,抽個空,好好練練水下功夫吧,鼠鼠。”
金毛鼠蹲在魔氣團成的球內,兩只小爪爪抱在一起,淚眼汪汪地看著山河。
金毛鼠轉頭,用屁股對著山河: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鼠鼠如果能在水下自由來去,它就該換名字,叫魚魚了。
在水裡往上浮的過程中,元酒並未感覺到體力有多大的消耗。
她轉頭與左側的長乘說道:“這海水的浮力……好像更大一些。”
比她在普通的海水中游動要更省力。
長乘也停下了動作,回頭看著已經適應了海水環境的乜經緯和章齡知:“你可以松開他們倆了,他們適應的還是蠻快的。”
從怪物的胃裡出來後,他們才發現罪魁禍首竟然是一隻長著火焰花紋的大章魚。
章魚被攔腰斬斷後,並沒有流出紅色的血,反倒是濺出了大量綠色的液體,在海水中慢慢散開。
“你們看那邊。”重明忽然指著元酒右側,“那邊……好像是座島?”
他語氣不太確定,因為那個很大的暗影距離他們還是有些距離的。
因他有重瞳,目力極佳,所以能看到更遠的地方。
元酒和長乘齊齊停下,定睛朝著那邊看了會兒:“只能感覺到有東西,從頭到尾沒移動分毫,但是島還是海獸……暫時無法判斷。”
“先上去吧!”
長乘沒有貿然轉換方向,雖然章齡知和乜經緯都能在水下自由活動,但閉氣的時間也只是比普通人更長,如果讓他們在水下憋上幾個小時……那肯定是不行的。
接近海面時,元酒本想直接冒頭,卻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重新按回水裡。
她震驚地瞪大眼睛,抬頭看著空無一物的海面,扭頭看向同樣被按回水裡的長乘。
“怎麼回事?”
她不信邪,又用手往上砸了兩下,卻發現根本無法突破海面,只能被困在水下。
長乘將肩上的重明甩到元酒身邊:“你撈著他,我來試試看。”
重明知道這天鏡海特別,但能把人封在海水之下的海面,他也是頭一次見。
元酒將重明一條手臂掛在肩上,扭頭看著他有點近的側臉,嫌棄道:“你就不能爭氣一點嗎?明明能在水裡待著,偏偏一點力氣都不出。”
“在水裡待久,會覺得很難受。”重明很是坦然地解釋道。
元酒:“你那是心理問題,離開裂土後,你抽空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重明擺了擺手,敷衍道:“到時候再說吧……”
他這輩子下海的次數屈指可數,一個人更是從不進海裡,根本沒必要……
再說了,他好歹是隻神獸。
萬一讓其他人知道他去看心理醫生,他的面子往哪兒放?
元酒對於他的擺爛無話可說。
算了,習慣了。
長乘試了各種方法,都沒能突破海面。
元酒偏頭道:“不應該啊,如果不能破開這海面,剛剛那隻章魚又是怎麼從水底下冒出頭,將我們吞肚子裡的?”
一雙腳緩緩落在元酒頭頂,城上月往後撤了半步,蹲下身,嘴角翹起微妙的弧度,垂眸靜靜看著她和重明:“怎麼?上不來了?”
元酒仰著一張嫩臉,輕哼道:“師尊,你還怪有興致的,看了那麼久的戲,都不願意把我們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