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齡知和弘總齊齊搖頭:“不知道。”
大鸚鵡和正直也搖頭:“不知道。”
很好,大家對這片樹林,都有自己的理解。
重明也不廢話,直接抬起左手,化作白金色的翅膀,翅尖削過身側的樹幹。
粗壯的樹身被切開一道很深的傷口,鮮紅的血液便從這道裂口汩汩流出。
重明抬起下顎,讓其他人看他的傑作,不疾不徐地說:“喏,不是活的,哪來的汁液?”
“這種顏色的樹汁,怎麼看都不太正常吧?”弘總小聲唧噥著,“很像鮮血啊。”
章齡知插話道:“其實外界也有會流血的樹,比如龍血樹。”
“那種樹在國內很少見吧,好像是熱帶特有的樹種。”弘總摸著下巴道。
不過被章齡知這麼一提,這些黑色巨木流著血色汁液的事情,似乎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好吧,現在言歸正傳,很明顯我們確實是迷路了,現在怎麼辦?”重明攤手問道。
元酒嘿嘿一笑,反手掏出一根樹枝。
“喏,接下來靠它了。”元酒說。
“迷榖枝?”重明一眼就認出來這樹枝的品種,挑眉問道,“你知道怎麼用嗎?”
元酒慢慢歪了歪腦袋:“它不是會自動尋路嗎?”
重明白了她一眼,手指戳在她腦門上:“平時鬼精鬼精的,怎麼現在就突然犯蠢了?一截樹枝而已,它能知道你要去什麼地方嗎?”
元酒沉著臉,低頭反思了三秒。
好像確實不太能。
這截樹枝,有生機,但不多。
所以她沒辦法和它溝通。
元酒抬頭,笑盈盈地看著重明,神色狡黠,語氣卻分外篤定:“你既然這麼說了,那你肯定知道怎麼使用迷榖枝。”
重明從她手中拿走迷榖樹枝,用枝頭點了點她的頭頂:“看好,只教你一次。”
元酒讓開領頭的位置,讓他先行,靈動的雙眸流轉著精光,好奇地看他展示。
重明將迷榖枝拋到半空中,以仙靈之力託舉,懸浮於半空之中,隨後右手飛快的變換手勢掐訣,以字訣號令不停旋轉的迷榖枝。
迷榖枝也隨著字訣不斷調整,最終指定方向,朝著前方筆直飛去。
元酒跟在其他人身後,抓住那隻藍背鸚鵡,好奇道:“你們平時都是這麼用迷榖枝的嗎?”
“那倒沒有。”藍背鸚鵡一邊飛,一邊搖頭晃腦道,“我們是鳥族異獸,根本學不來你們人族那麼複雜的手勢,和那麼深奧的字訣。”
“一般都是告訴迷榖老祖宗,取它樹枝作何用途,他會直接在樹枝上附上一絲自己的靈識,在關鍵時刻為我們指路。”
元酒懵逼地指著前方帶路的迷榖枝條:“那它這次怎麼沒有附上自己的靈識?”
藍背鸚鵡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遲疑了幾秒,為老迷榖辯解道:“興許是……年齡大,忘記了?”
其實它原本以為迷榖老祖宗早就將靈識附著在枝條上了,卻沒想到對方根本沒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