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熟悉他的鼠鼠很確定,主人現在心情很好!
長乘還在遠處阻攔其他想要圍攻飛舟的水獸,分出心神朝這邊看了眼,當即催促道:“山河,你控制著飛舟先走!”
山河單手托腮,不爽道:“本尊憑什麼聽你的安排?!”
“那你留下斷後。”長乘作勢要過來,跟他換位置。
山河立刻敲著船舷,扭頭沖金毛鼠道:“鼠鼠,快開船——”
“動作麻溜的!別讓那隻死豹子上來了!”
金毛鼠跳到飛舟最前方,身體落在控制飛舟的陣法上。
它本想讓飛舟懸空,山河即使阻攔道:“別浪費力氣,飛起來也沒用,這些水獸也可以浮空攻擊。”
金毛鼠的力量自然不比他和長乘,讓飛舟飛起來是沒什麼問題,但前行不了太遠。
這是長乘煉制的飛行法器,主要以靈力驅使。
他們是魔,控制起來本就困難,此刻還是老老實實走水路比較穩妥。
雖然開飛舟的是金毛鼠,但山河也沒有徹底當甩手掌櫃。
他坐在船上,手裡的魔骨鞭卻沒有收起,而是釋放威壓,壓制著那些膽子比較小的水獸。
至於比較莽的,還是要動手先打一架。
乜經緯服用了兩顆丹藥後,糟糕的臉色才總算好看了些許。
他用繃帶纏住左手掌心的傷口,將扔在一旁的長劍用灰色的麻布纏好,靠在船邊調整體內的靈氣。
正直嚴肅地訓斥道:“你剛剛那麼做實在是太冒險了。”
乜經緯笑了笑,道:“那個時候也是千鈞一發,不拼不行。”
正直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手邊裹得嚴嚴實實的青銅劍,低低嘆息著:“你現在還無法完全控制住這把劍,所以不要給它餵你的血,不然它會反噬你的。”
“師叔,我有分寸的。”
乜經緯為自己辯解了句,但並沒有什麼底氣。
山河握著鞭子,回頭看了眼那把纏著布的劍,好奇道:“這把劍,你從哪兒弄來的?”
乜經緯垂眸道:“祖傳的。”
山河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但心底卻覺得這劍的來歷肯定不是這樣。
正直其實也不清楚這青銅劍的來歷,只知道這把劍是一件上好的法器,但同時又非常兇悍難馴,只要用劍之人稍有不慎,這把劍就會噬主。
乜經緯的這把劍從前丟失過一次,輾轉到了一個邪修手中,但那個邪修最後卻被青銅劍吸幹了血液而亡。
邪修死後,青銅劍被特管局的妖修發現,本打算送入靈山陣中鎮壓,消磨掉這把劍的兇性,但後來剛巧被茅山的同門看到,這把劍便再度回到乜經緯手上。
雖然乜經緯是他的師侄,但兩人搭檔了這麼多年,他至今還是看不透這個年紀輕輕的後輩,總覺得小家夥藏著很多秘密。
正直不是個好奇心旺盛的長輩,所以從未刺探過青銅劍的秘密,但經過今日這一戰,他覺得還是需要把乜經緯看緊點兒,以防這小子步了那倒黴邪修的後塵。
……
飛舟在湖面上快速前行,但時不時還是會碰上幾只體型過大的水獸襲擊,但從始至終山河都沒有離開過飛舟,而被他們留在後面的長乘,此刻已經看不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