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蠃魚能晝夜不停地載著我們在海上前行嗎?”
重明低頭看著甩動尾巴,浮在海中前行的佛青色大魚,眉頭顰蹙著:“可能不太行。”
元酒長長嘆了口氣:“也就是說,我們還得再找一隻坐騎,換著騎?”
“也可以。”
重明回頭看了眼元酒:“我記得你會煉器,實在不行,你煉艘飛舟唄。”
“你知不知道離譜兩個字怎麼寫?”
元酒瞪大眼睛,伸手指了指身下的蠃魚:“你看看這環境,適合煉器嗎?”
“我如果把煉器用的靈火放出來,這蠃魚瞬間變烤魚!”
章齡知和弘總夾在兩人中間,戰戰兢兢地縮著脖子,不敢插話。
蠃魚在兩人吵鬧聲中游行了三小時左右,一陣狂風從前方吹來,冰涼的海水撲在了幾人的身上,元酒和重明齊齊噤聲,抬頭看著遠方與海面相接的厚重鉛雲。
“空氣變了,馬上要下暴雨了。”重明感覺到一絲絲不妙。
元酒看著迅速侵佔了他們頭頂及身後天空的陰雲:“沒有落腳的地方啊,避不開這場大雨了。”
重明回頭看著面色凝重的章齡知和弘總:“把他們倆先丟進你的空間裡吧,一會兒雨水落下來,很難顧得上他們的安全。”
話音剛落,一聲驚雷在他們頭頂炸響。
紫電青光將陰沉的天地照亮一瞬。
元酒凝眸看著從黑雲中露出的一隻爪子,微微擰眉。
在雷電落在海上時,她立刻揮手,將身前的弘總和章齡知丟進玄圭空間內。
再晚一秒,他們倆肯定要被電麻。
不過她和重明卻沒逃過被電的命運,就連身下的蠃魚都被電得抽了兩下,扇翅的動作都僵硬了幾分。
重明輕聲感慨:“原來是雷暴!”
元酒抓著重明的肩膀,神色嚴肅地催促道:“讓蠃魚下沉,趕緊入海!”
不然蠃魚抗不了幾道雷電,就會翻肚皮。
不用重明下令,蠃魚已經開始下潛。
但接連幾道雷電朝著他們劈來,元酒仰頭看著根本避之不及的雷電,用手裡的刀將雷電引入海水中,但她的身體和身下的蠃魚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電了。
蠃魚被電麻,在下一輪雷電落下來的間隙,加快速度朝著海底游去。
元酒將避水珠含在口中,抓著重明的肩膀,在他身後坐下,傳音道:“這個空間的天氣變化也太快了吧?我們剛看到雷雲還不到兩分鐘,雷暴就直接降下來了,我從沒見過這麼反常的天氣。”
重明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估計是這裡特有的一種氣象。”
“我們估計還要在這片海待上一段時間,後面多觀察一下,或者能遇到這裡的土著,興許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元酒口中吐出一串泡泡,仰頭看著頭頂的海水。
他們現在距離海平面應該有四十米左右,依舊能看到上方明亮的電光,上方沒來得及逃離的普通魚類,在鋪天蓋地的雷蛇襲擊下,很快就被電暈上浮。
蠃魚見狀,甩尾飛快地朝著海底逃去,還不停地發出驚恐的叫聲。
重明單手抓著繩索,左手將肩上一根脫落的羽毛取下,隨手遞給元酒:“給你。”
元酒拿著他的羽毛,疑惑道:“你剛剛被雷劈掉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