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當天下午在金相野的工作室逮捕了他。
被帶回警局的金相野,手上戴著手銬,一個人靜坐在審訊室內,神色平靜地看著前方的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
他低頭撥了一下手腕上的玫瑰金手銬,在聽到審訊室門開啟的聲音後,抬起頭看著雙手插兜走進來的元酒,以及她身後肅正冷硬的趙聿。
“有見面了。”元酒笑著抬手和他打招呼。
金相野點點頭,亮了亮手上的手銬:“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抓我嗎?”
元酒拉開凳子坐下,趙聿也在一旁開啟攝像機,將膝上型電腦開啟,端端正正坐好。
元酒單手托腮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兒,閑聊似的說道:“先跟你說為什麼要抓你吧,不過我覺得你自己心裡應該也很清楚原因,只是不知道我們找到了什麼證據,把你給銬了回來。”
金相野鎮定道:“我沒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不清楚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元酒看著他自信的臉,篤定道:“蔡厭許,是你殺的。”
“不用辯解,我們都知道得很清楚,只是之前沒有證據而已。”
元酒:“其實在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兇手。”
“只是,不知道原因,不明白你和蔡厭許有什麼過節。”
“直到……勾倫和重明去了巴南市調查方年臣,卻發現他大約半月前在家中浴室割腕自殺了。他們碰到了你的生母,也是方年臣的母親,才得知你和方年臣竟然是雙胞胎兄弟。但是在我第一次去拜訪你的時候,你從來沒提到過這一點。”
金相野攤開手,解釋道:“我有沒有雙胞胎兄弟,和你們調查蔡厭許的謀殺案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元酒一隻手壓在桌面上,定睛望著他的眼睛,“蔡厭許和方年臣曾經是情侶關系。”
“從方年臣母親和繼父口中得到確認後,我起初以為你是因為親弟弟的死亡而産生了報複心理,所以決定殺害渣了他的蔡厭許。”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我和趙聿第二次去拜訪你的時候,你談論了很多關於方年臣和你之間的過去。”
“我突然發現,你對方年臣或許有一定的兄弟情誼,但明顯沒有感情好到願意為了他,去犯下殺人重罪。”
“這樣一來,我之前猜測的,你為了兄弟感情報複蔡厭許的解釋,就變得很牽強了。”
金相野笑了笑:“我和年臣確實沒有關繫好到能為他殺人,而我和蔡厭許又不認識,既不認識,自然也就沒有恩怨,我怎麼會是殺他的兇手?”
元酒:“你當然認識他。”
“只是你們的認識不怎麼愉快罷了。”
元酒從袖子裡摸出一卷a4紙,攤開後輕輕撫平邊角:“這是我今天中午吃完飯後,去蔡厭許家裡調出他電腦郵箱裡的一些郵件,這是其中影印來的一些檔案。”
“這是他用一個小號註冊的郵箱,發的郵件全都給了你。”
“要再看看嗎?”元酒將一沓紙都扔到了他的手邊,單手托腮看著他微變的臉色,“我相信你應該看過很多次了。”
“這是七封勒索郵件。”
元酒朝他淡淡勾唇:“蔡厭許一直在敲詐你。”
“而你卻不敢報警。”
字數補完了,這卷也快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