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段時間,再去把有毒的巧克力處理掉。
他始終抱有僥幸心理,一方面為自己制的毒沒能殺掉蔡厭許而僥幸,另一方面也為想到將毒藏在巧克力中這種不顯眼的方式而僥幸。
勾倫和戎兵給他做了筆錄,並且給他看了記錄內容,核對無誤後,鄭以沫在後面簽字。
很快他會被移送,交接給其他人。
戎兵掏出手銬,牢牢地鎖住了鄭以沫的雙手,押著他一步步離開了審訊室。
元酒站在走廊看著他佝僂的背影,詢問從審訊室裡出來的勾倫:“他會被判多久?”
勾倫將資料都夾在胳膊下,臉上笑容舒展。
“他認罪態度比較良好,而且又是在你們勸說下,投案自首。”
“可能會判三年到五年。”
“具體的,我也說不準,畢竟到時候還要看庭審。”
元酒點點頭,表示瞭解:“戚三元呢?還是鋸嘴葫蘆?”
勾倫撇了撇嘴,嘆氣道:“那家夥比鄭以沫要更陰鬱,難搞得很。”
“不過趙聿經驗老道的刑偵幹警,已經晾了他大半天了,估摸著也快了。”
戚三元沒能在趙聿手下撐住,熬了一個大夜,他終於肯認罪了。
外面的天剛亮,趙聿讓兩名警察押送戴著手銬的戚三元離開。
重明站在樓上,看著被按頭塞進警車後面的戚三元,低聲道:“兩個投毒者都抓到了,剩下的……唯一的兇手,怎麼抓?”
元酒:“我們現在知道兇手是誰,也找到了他和蔡厭許之間的聯系,問題是……沒有證據。”
……
殺死蔡厭許的兇手,是住在同棟樓中的金相野。
方年臣半月前自殺後,金相野選擇殺害蔡厭許。
金相野真的是因為同胞兄弟的抑鬱自殺,選擇遷怒蔡厭許嗎?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重明也覺得奇怪,所以他將從巴南市複製回來的方年臣自殺案卷宗影印了好幾份。
專案組的人,人手一份。
元酒也好奇這個方年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翻開卷宗第一頁,就看到這個人的兩寸證件照。
與金相野的成熟穩重不同,方年臣眉眼間是溫柔和煦的,這樣的人心思也更加敏感細膩。
元酒將他履歷一口氣看完,扭頭與身邊的重明交流道:“我還以為方年臣一開始就是學室內設計的,原來他剛開始也是建築設計專業?和他哥金相野一樣?”
“兩人甚至還在國外同一所大學的建築設計學院讀的研。”
“他們兄弟之間的聯系,比方年臣母親說的要多啊。”
元酒查了一下方年臣的作品,前期作品都非常的優秀,屬於構思很巧妙的那類,新穎又吸引人。
“他畢業設計的作品,完美啊,怎麼會突然轉行,搞室內設計,不做這種建築設計了?”
元酒百思不得其解。
重明看了下時間點:“他在國外研究生畢業後,工作了一年半,辭職回國開了家工作室,開始做室內設計方面的工作。”
元酒將時間點圈出來:“這一年半內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