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研究所在市三環,具體位置我記得當時委託的私家偵探,他們有填寫過地址,你們等等,我去找一下。”
元酒聽得一頭霧水,扭頭看向身邊很淡定的戎兵:“做鑒定的還能是第三方機構?我還以為必須是編制內的呢?”
戎兵哭笑不得道:“真要全讓局裡的法醫做鑒定,他們從睜眼幹到死,也幹不完啊!”
“國內其實有很多這種機構,我們六曇市就很多,而且這些專業機構出具的鑒定證明,也是被認可的。”
“之前康法醫做的毒檢,就是去長期和我們合作的研究所做的,我們六曇市的分局沒有那麼多專業裝置,而且投毒案也不是特別常見,尤其是這種比較少見的毒……”
元酒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
她還是有點似懂非懂,本來還打算再問的詳細一點,但戎兵的解答讓她越發迷糊。
所以她確定,戎兵也就是一知半解,瞭解得不深。
殷女士將一份檔案遞給元酒,在一旁坐下後,平靜地說道:“這是份關於潘臨嵋的調查報告,那個私家偵探很職業,最後給我出了一份詳細的報告。你們直接拿走吧,這東西我也用不上了。”
婚也離了,財産也爭取到了。
所以這東西早就沒用了,放在家裡還礙眼。
元酒和戎兵與殷女士道謝後,離開了這套房子。
兩人離開後,路過了一條小吃街。
二人各買了一個煎餅果子,就靠在小吃街某個路口拐角處,邊吃邊聊。
元酒快速翻看了一下潘臨嵋的檔案,與戎兵說道:“這個潘臨嵋有製毒的能力,也有接觸不同毒素的渠道,他的嫌疑相當大。”
戎兵點點頭,很是認可她的說法:“我們一會兒去他公司看看。”
兩人很快就解決了午餐,驅車到了殷女士說的那家研究所門口。
辦公位置相當好,在六曇市三環邊上。
這個研究所的門面看著很低調,門口還有棵很粗的梧桐樹,擋住了研究所掛的牌子。
兩人透過門衛,最終聯絡上了潘臨嵋。
潘臨嵋摘掉臉上的隔離眼鏡,站在門口看著元酒和戎兵:“你們有事找我?”
“對。”戎兵將證件給他看過後,說道,“我們在調查一起兇殺案,死者叫蔡厭許。”
潘臨嵋依靠在牆邊,雙手環在胸前:“嗯,我知道。”
“他死得可是轟轟烈烈,引發了全民關注。”
“我不懂,他死了,你們來找我做什麼?我又沒殺他。”
潘臨嵋對蔡厭許的冷厭與譏嘲,完全不加掩飾。
戎兵也沒有被他態度嚇到,盯著一張正氣十足的臉,與看起來有些放浪不羈地潘臨嵋冷聲道:“你是沒殺他?還是沒能先一步殺了他?”
潘臨嵋臉上的表情微怔,慢慢站直了身體:“你們什麼意思?”
戎兵問道:“你的工作能接觸到氯化氰粉末?”
潘臨嵋抿唇不語。
戎兵繼續說道:“蔡厭許雖然是被兇手勒死的,但在他死之前,有人匿名給他送了一盒酒心巧克力,巧克力裡包裹著氯化氰……”
潘臨嵋嘴角已經抿得很深,雖然戎兵的話沒說完,但他已經明白了意思。
他深吸了口氣:“你們是懷疑我給他送了有毒的巧克力?”
“雖然蔡厭許把我的工作生活搞得一團亂,但我還是知道法律底線在哪裡的。”
“我不會殺他,我又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