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只維持了兩個月的地下情,袁有集遇害後不久,蔡厭許就甩了他。”
勾倫喝了口濃香的甜豆漿,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去後,梗著脖子道:“元觀主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昨晚我和趙聿審問蔡厭許魂魄的時候,你不是沒有旁聽嗎?”
元酒無語了幾秒,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是個修士,修得有神識的,別說只隔著一堵牆的聯合審問,就算你在千米之外罵我,我只要展開神識,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勾倫嚥了咽口水,呆萌地“哦”了一下,摸了摸鼻尖,感覺自己真的蠢透了。
元酒將袁有集的照片拿出來,貼在上面,用油墨筆在白板上畫了個紅色的箭頭。
“至於蔡厭許為什麼要殺袁有集,原因也非常簡單。”
元酒指著袁有集的照片,沉聲道:“袁有集在勒索蔡厭許。”
“袁有集和蔡厭許的婚外情關系,維持了一年不到,但袁有集手裡卻收集了蔡厭許與他在一起的影片,之前袁有集並未想過用這些勒索蔡厭許,直到……他兒子生病,他的妻子薛鸞也確診了eav,他才發現自己被感染了,立刻就想到了蔡厭許身上。”
“至於為什麼袁有集不懷疑別人……”
元酒站在原地,摸著下巴思考了會兒道:“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做個簡單的猜測。”
“一般來說,擁有這種親密關系的人,往往是互相瞭解的。袁有集婚內出軌,蔡厭許海裡撈魚,我估摸著兩人都很清楚彼此德行,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第一時間懷疑私生活混亂的蔡厭許。”
“袁有集和薛鸞為了給他們兒子小旭治病,花光了所有積蓄,並且抵押了房産,但孩子的病沒有好,他們一家最終還是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他開始敲詐勒索蔡厭許。”
“蔡厭許是個坐擁數百萬粉絲的電競主播,他收入高是公認的事情。”
“袁有集以手中的籌碼從他那裡多次勒索,最終激怒了蔡厭許,這才有了蔡厭許費盡心思欲殺袁有集一事。”
元酒在白板上寫出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n101nove.he ,一個是艾雙溪。
“停車場那次的謀殺,其實是蔡厭許第三次作案。”
元酒單手叉腰,緩緩說道:“昨天晚上蔡厭許自己也交代了,這個縝密的謀殺計劃,並不是他想到的。”
“他這個人年輕又沖動,就像一把重錘,準備的謀殺計劃簡單又粗暴。”
“第一次謀殺是高空拋物,他從高層推了一個花盆下去,但是沒有砸中袁有集。”
“事後,他倉皇逃跑,好幾天沒敢再行動。”
“在思考如何接下來如何作案時,他收到了艾雙溪的訊息。”
“當然,艾雙溪是匿名的。”元酒將手裡的艾雙溪的照片貼上去,“艾雙溪發現了蔡厭許的第一次謀殺,她當時也想殺害袁有集,只是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蔡厭許的操作驚到了。”
“發現還有人也想殺袁有集時,艾雙溪冷靜下來後,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她可以不用親自動手,也能達成交換殺人的目的。”
“只是蔡厭許的魯莽與愚蠢讓她心急,所以她費盡心思幫蔡厭許,策劃了一場神不知鬼不覺的謀殺。”
“艾雙溪手裡有薛鸞給的車鑰匙,這份鑰匙又被轉送到了蔡厭許手上,蔡厭許最終如願以償在車裡勒死了袁有集,並利用戚三元的箱式小貨車停放位置,卡了個監控死角,從地下排水道逃離現場。”
“這就是蔡厭許作案的全過程,以及艾雙溪在其中發揮的作用。”
元酒說完後,康法醫忽然說道:“蔡厭許是真兇,這事兒板上釘釘,沒得跑。”
“問題是艾雙溪沒有殺人,甚至整個過程都是匿名策劃,你們昨晚審問的又是蔡厭許的魂魄,所有的證詞無法作為證據,艾雙溪抓不了啊!”
趙聿笑了笑,將兜裡的物證袋掏了出來,放在了桌面上。
“蔡厭許雖然是個很魯莽的人,但他也知道謀殺是犯罪,不可能讓對方一直捏著他的把柄,所以他在處理艾雙溪的問題上非常聰明,保留了所有的聊天證據,以及一些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