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兵雙手撐著身體,看著會議室裡的幾人,好奇道:“局長讓我把這個案子交給你們,他說你們之前破獲了一起交換殺夫案,懷疑案子背後有專業人士教唆並指導作案,而且很可能不是第一次……”
“也就是說,袁有集謀殺案的兇手,很可能跟他毫無關系。”
“這個案子也是交換殺人?”
趙聿點點頭,確認了戎兵的猜想:“只是有這種可能。”
“不過暫時還不是很確定,我們也需要深入調查,才能一點點確認。”
……
中午吃飯的時候,趙聿將琢磨了半晌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覺得在背後指導作案的這個 末日 ,有很大可能是名女性。”
他抬頭看著元酒瞟過來的眼神,立馬解釋道:“我不是有意要樹立這種性別對立,只是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資訊來看, 末日 的所有馬甲溝通的幾乎全是女性,她在引導這些人去報複殺人,或者為了謀取某些東西殺人。”
“而且目前我們所篩選出來符合條件的案子,受害者基本都是男性。”
“這個人仇視那些品行不端的男人。”
勾倫單手托腮,若有所思道:“雖然這麼講不太好,但給我的感覺也確實是這樣。”
“或許這個人被男人背叛傷害過?也或許是這個人所珍視的人被傷害了?”
“也有可能都不是,就是單純的覺得深陷生活泥淖的苦難者,很容易被引誘支配,誘導他們去犯罪,並且成功逃脫制裁,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或者是從傷害別人的過程中,得到某種心情釋放。”
“完完全全反社會人士也是有可能的。”
元酒摸了摸腦門,對這個隱藏在虛擬資料之後的犯罪指導究竟是男是女並無興趣。
她岔開了話題,問道:“你們看了一上午的卷宗,有什麼收獲嗎?”
勾倫抬手答道:“死者的車門門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說明兇手是有鑰匙的。”
趙聿補充道:“車內找到了五個dna資訊樣本,一個是袁有集自己的,兩個是他的男情人的,還有兩個樣本沒有在資料庫中匹配到。”
“薛鸞已經提供了自己的dna樣本,和車內未曾匹配上的樣本不相符。”
“這兩個dna樣本中可能有一個是兇手留下的,也有可能兩個都不是。”
重明問道:“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為什麼不先做dna樣本比對?”
“如果真有一個樣本屬於兇手,可以直接要求對方配合調查。”重明拿著筷子,戳了戳碗裡的青菜,回想著之前在資料上看到的名字,“我記得那個蜂毒過敏死亡的男人家屬,是叫艾雙溪吧?”
勾倫琢磨了一下這個計劃,坦白地說道:“這倒也是個辦法,只是艾雙溪和袁有集表面上並無交集,我們也沒有足夠的理由,讓對方交出dna樣本。”
“交給酒酒去。”
重明手指指向坐在一旁邊吃邊玩的元酒:“反正看資料她也幫不上太多忙,一直坐在會議室裡摸魚,還一直碎嘴聊天影響大家進度。”
元酒聞言立刻怒目而視,放下手裡的筷子,不忿道:“我哪裡有影響到大家工作?有我的存在,這麼枯燥無聊的工作,都變得有意思了不少,不是嗎?”
勾倫和趙聿低頭吃飯,不參與這個話題。
元酒見狀分外不爽,冷哼道:“去就去。”
出去遛彎兒,順便找幾根頭發,比坐在辦公室面對那些檔案反複琢磨要簡單多了。
吃完午飯,元酒獨自出發,去了艾雙溪家。
到了警局備案的地址後,她先是在附近晃了一圈,發現這戶住的是一對退休的教師。
元酒敲開門後,詢問道:“二位是這套房子的戶主嗎?”
兩位老人愣了幾秒,點點頭問道:“是,姑娘你找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