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勾倫靠坐在辦公桌上,看著照片眼皮一跳:“他們膽子夠大的啊,碰上這種被虐殺的屍體,還敢拍照紀念?”
元酒白了他一眼:“明顯不是,他拍照發老闆,怕對方不相信他的話,詢問該怎麼善後。”
“你們呢?下午收獲如何?”她好奇地看著悶不吭聲的趙聿。
勾倫見狀替他答道:“別提了,郝一魁父母身體不太好,聽到兒子被害,直接送醫院了。”
“從死者父母那裡什麼都沒問到,還要幫忙處理後面的事情,他心情差著呢。”
元酒偏首道:“那死者的兒子呢?”
趙聿喝了口水後,答道:“送到親戚家了。”
“黃杏一聯絡上了嗎?”重明問
“聯絡上了,明天早上能趕回來。”坐在椅子上的康法醫點點頭道,“今天打電話的時候,我覺得有點奇怪。”
趙聿問:“什麼地方奇怪?”
“黃杏一從頭到尾都很冷靜……嗯,不應該用冷靜,更準確的說法是,冷淡。”康法醫端著保溫杯,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不太確定她是真的不在乎郝一魁生死,還是早就知道他會死。”
“而且這個石刑也很講究的,它是用來處決通姦者的……所謂的通姦,講的就是男女不以義交,與之相對的就是正規合法的夫妻關系,作為合乎情理律法的妻子,是最有資格指責這種不道德行為的。”
“不過我又感覺指向太過於明確,也存在栽贓嫁禍的可能。”
趙聿定神道:“現在想象再多也沒用,明天見到真人就知道了。”
勾倫將手機還給元酒後,端著盒飯邊吃邊嘮道:“郝一魁的情人,我今天下午倒是查出了些眉目。”
“郝一魁每個月一號都會給一個固定賬戶彙款,每個月五萬塊錢。”
“我跟銀行那邊確認過戶主身份,是個25歲的未婚女性,名字叫項姍。”
“她未婚生子,有個六歲的兒子,和黃杏一兒子年齡差不多,生日只相差五個月,現如今住在紅林灣小區。”
“她和黃杏一的情況差不多,之前均是郝一魁公司裡的網紅,生了孩子後就和公司解約了,平時就在家帶孩子,然後和圈子裡的朋友喝喝茶拍拍照什麼的。”
“我詢問過那家網紅公司,找到了他們以前的同事,得知她和黃杏一是認識的。”
“兩人未婚時關系還不錯,但在郝一魁出軌後,就徹底反目了。”
“我下午跟民警上門走訪,她和朋友剛從美容院回來,並不知道郝一魁已死。”
“郝一魁遇害時,她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項姍當時和朋友在香江那邊旅遊,正月十五晚上在商場購物,我們聯絡了香江的警察,商場那邊提供了監控影片,不在場證明沒有任何問題。”
康法醫聞言,用筆杆敲了敲額頭。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黃杏一也提供了不在場證明。”
“她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在艾吉半島的一家餐廳參加朋友的訂婚禮,現場有攝影師錄影,錄影中確實有她。”
“從艾吉半島坐飛機回來,至少得十一個小時,作案時間上肯定來不及,所以人肯定不是她殺的。”
元酒雙手一拍,身體往後倒,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
她幽幽道:“也就是說,今天我們跑了一圈,排除了目前所有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