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離市區很遠,距離發現屍體的位置也是完全相反,所以警方還沒有查到這裡。”
重明上午跟著勾倫,自己也有花心思研究這個案子目前的進度,和相關的資料,所以能把所有資訊倒背如流。
元酒帶頭從河堤上跳下去,隨手丟擲一樣東西扔在水面上:“走。”
巴掌大的綠色小物件落在河面上便化作一張很大的竹筏。
兩人一前一後,穩穩落在竹筏上。
元酒看著滾滾的河水推著竹筏往前而去,才開口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拋屍兩次,不太符合兇手的作案思路。郝一魁是受石刑而死,這是國外某些地區處決通姦者的一種酷刑,你覺得兇手是隨意決定行兇手段的嗎?”
重明:“很明顯不是。”
這種處決式的殺人方式,明顯是刻意為之。
元酒坐在竹筏的小凳子上,時不時將目光投向兩岸:“這種比較特殊的殺人手法,兇手會在殺了人拋屍後,覺得不夠隱蔽,從而回去將屍體帶走,扔到更為偏僻的地方嗎?”
如果她是這個想要處置通姦者的兇手,不會去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情。
只會想讓人知道這個男人死得很慘。
扔在郊外極偏僻的臭水溝裡,屍體很可能幾個月都發現不了,重度腐爛後很難直接辨別死者是受石刑而死,那麼刻意選擇的這種殺人手法,豈不是白折騰一通?!
重明站在竹筏後面,將手裡的地圖收了起來,已經明白了她的深意:“你的意思是,第二次拋屍的不是兇手。”
元酒回頭笑著點點頭:“所以我才比較好奇,為什麼會二次拋屍,你不覺得這個調查比他們去走訪更有意思嗎?”
重明皮笑肉不笑道:“你開心就好。”
合著今天他們接下來的時間,就要把巴陵市其他還未被警方排查的支流逛個遍。
真的是……好閑。
兩人乘著竹排,元酒還用了法陣裝在竹排上加速,一直到太陽下山,才終於找到地方。
她收起竹排,和重明蹲在草叢裡,探頭朝著不遠處看了看。
這邊河道很寬,已經靠近隔壁市區,在下游幾公裡外有個小村子。
附近只有一條修了三年的高速鐵路。
很偏。
元酒開啟手機的錄影功能,有點雀躍道:“我剛剛查了,上游幾公裡的位置有座新橋,靠近這邊的還有座橫跨河道的高鐵橋,這邊是沒有官方批準的採砂點的。”
“有人在非法採砂。”元酒指著不遠處亮起來的燈火,有點雀躍的說道。
重明已經幫忙報警,蹲在她身邊無奈道:“我們不能直接過去嗎?非要蹲在這裡嗎?”
“我們就算站在他們面前,那些人也會看不見我們,只要用個隱匿的法術就行。”
這種做賊般遮遮掩掩的感覺,他真是……幾百年都沒感受過了。
元酒握著手機,扭頭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恍然道:“對哦,我都給忘了。”
重明抬手扶額,輕輕嘆氣:“……”
他真的有點後悔,明天跟著趙聿會不會好點兒?
……
很快就有警車趕到了現場,將現場採砂的那些人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