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起來已經分房很久了,次臥裡的衣櫃和梳妝臺,看著有不少使用痕跡,看著至少住了一年。”
趙聿退出主臥,進了次臥檢視了裡面的情況。
對於一個有錢的闊太太而言,這個房間其實有些空。
幾乎沒有太值錢的奢侈品,就梳妝臺的抽屜裡,放著一個首飾盒。
裡面是一些小眾精緻的鑽石耳釘、戒指和項鏈。
“是不是要先了解一下黃杏一的財務情況?”元酒垂眸看向床頭櫃。
她拿起床頭的單人相片,照片裡的女孩兒姿勢擺的有些拘謹,但臉上的笑容卻很燦爛。
看起來更像是婚前拍得個人照。
整套房子裡,都沒找到兩人的結婚照。
甚至連張合照都沒有。
這一點稍微有些奇怪。
趙聿合上梳妝臺的抽屜,不緊不慢道:“回去就查,財務狀況一般能反應一個人的近況。”
他看著元酒手裡的照片:“怎麼?又從黃杏一的面相中看出了什麼?”
元酒搖頭道:“什麼都看不出來,她整容過。”
“而且不是微調,應該是面部做過比較多的改動,所以骨相和麵相都發生了改變。”
“你沒有發現她的臉調整的像一個當紅的明星嗎?”元酒將照片懟在他面前問道。
趙聿愣了一愣,搖頭道:“沒看出來。”
元酒:“我還以為我挺落後,沒想到趙組長你的訊息也挺閉塞啊。”
趙聿笑笑不說話。
他確實對娛樂明星不瞭解。
唯一知道的,還是過年時候,家裡侄女嘴裡天天喊著愛得死去活來的,全網爆火的男愛豆。
年前年後他搭地鐵,經常能看到那個男明星的海報和廣告。
趙聿很快就檢查完郝家,關上房門後,與元酒和物業經理離開了這棟樓。
他們與勾倫重明在樓下會合後,去了隔壁商場的餐廳做了一下簡單的資訊交流。
勾倫打聽到的訊息,和他們從物業徐經理那裡聽到的差不多。
一個喝醉就發酒瘋家暴的男人,一個毫無背景靠懷孕嫁給有錢人的女人。
勾倫將手裡的平板遞給趙聿,元酒順便也瞄了一眼。
勾倫解說道:“這是我找到的僅有的幾張照片,是黃杏一去醫院做的驗傷證明。”
“應該是她剛發現郝一魁酗酒後會家暴那會兒,驗傷流程和醫院開具的證明都是有備份的,她可能是希望透過這個驗傷證明,為離婚爭取到更多的賠償。但最後卻不了了之,因為她簽署的婚前協議,讓她主動提出離婚後能拿到的賠償少之又少。”
“後面因為情緒起伏過大,最終氣成腦溢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幾個月,這個時候就沒有了驗傷證明,而且她也沒辦法證明自己是被暴力傷害,才患上腦溢血這種急症,只能說是間接原因。”
重明單手托腮,拿著筷子夾起面前的青椒塊,評價道:“酗酒打老婆這種事情,挺沒品的。”
“你們這裡法律很多,沒有相關的罪名,可以解決這種家暴事件嗎?”
勾倫深深看了重明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淺聲道:“法律本身就不是完美的,甚至它根本就不完善,所以才會有每隔幾年就會修改一次相關的法律條文。其實就是為了不斷地適應現在的社會,並解決現下社會中出現的矛盾。”
“你也說了,家暴是事件,它不是案件。”
勾倫拿著筷子,輕嘆道:“所以這種事情一直都很難被定罪,除非有充足切實的證據證明,夫妻一方對另一方施暴,並且致使其傷重或者死亡,這個時候才會被定為刑事案件。”
“施暴方會根據受害者的傷勢情況量刑。”
勾倫望著白色大盤子的大盤雞,明明香味兒直撲門面,他卻沒有多少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