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是方便。
榮祉端著碗琢磨了很長時間都沒能想明白,吃飽喝足放下碗筷後,還琢磨著能不能帶一套回去,給家裡的老婆孩子長見識。
元酒聽他喝醉後的嘀咕,笑著道:“可以直接送你一套,都是小東西。”
榮家可是把一個做過國宴菜的大廚送來了,還不用開工資。
她只送出去一套保溫餐具,又有何不可?!
這買賣無比劃算。
夜色漸深,榮祉和榮恪之回房間休息,元酒和重明坐在收拾幹淨的石桌邊磨原石。
最近她不缺覺,睡得著實有點多,所以根本不想回房間跟大床貼貼。
重明的手比她更巧,而且它的眼睛非常好使。
那種極為精細的雕刻,他都信手拈來。
根本不用像元酒那般需要用神識放大手下雕刻的細節。
兩人坐在石桌邊雕玉石雕了一整夜,長乘就坐在椅子上打坐,大家都安安靜靜。
直到第二天上午,送走了一覺起來神清氣爽的榮祉。
榮恪之就這麼在歸元觀住下來,元酒等人的生活水平再度回到原來的標準。
日子就這麼風平浪靜,一直到農歷新年後,二月初二龍抬頭那天。
二月二一大早,道觀門口就來了輛黑色的吉普。
重明剛抽掉門後的門栓,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夾克,戴著半指戰術手套的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
男人留著寸頭,眉目冷硬堅毅,穿著黑色的牛仔褲和黑色真皮戰術靴。
下車後先看了眼道觀門楣上的牌匾。
重明拉開沉重的黑色大門,將兩扇門徹底推開,手中的門栓掛好後,才看了眼明顯不是來進香的來人。
“請問,元觀主在嗎?”
男人看著重明高高的發髻,眼底露出詫異之色,有點好奇重明的頭發是真的,還是發套。
不過他不會當面問如此失禮的問題,客客氣氣地站在門外,等著重明的回答。
重明點點頭:“進來吧,她在後院。”
男人跟著重明走進道觀,看著院子裡巨大的青銅香爐裡已經燃起了第一炷香,驚訝道:“這麼早就有人上香了?不是才開門嗎?”
重明指著正在打掃前院衛生的錢武安,還有在大殿內整理供果香塔的榮恪之。
“他們上的,平時就住在道觀。”
而且道觀的人流並不多,多的時候日流幾百,少的時候一天就來十幾個人。
錢武安和榮恪之對觀內的三官很好。
每天早早起來,給他們整理門面,還爭著上每天的頭香。
如果裡面的三官不保佑他們,估計以後很難繼續坐在大殿裡享清福。
說不定元酒會把他們請去偏殿,閉門思過。
男人跟在重明身後,終於想起忘到腦後的一件事:“這位道長……忘了自我介紹。”
“我叫勾倫,是專案組的警察,之前在南江市和元觀主共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