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京白將湯盆放在石桌上,笑著答道:“還沒有正式行拜師禮,但師父已經承認我了。”
城上月微微揚起下顎,扭頭盯著蹲坐在石桌上,昂首挺胸的周貓貓。
唔……
就挺奇怪的,完全沒有個師尊的樣子!
已經當了師父,為什麼每天還是裝可愛,頂著一個貓咪的外形招搖過市?
城上月不是很懂,但他也不會管那麼寬。
反正這師徒倆,愛咋咋地吧。
他看著紀京白望過來的期待眼神,抬手抵著側臉,覺得小白應該是在等他回應,便點點頭笑道:“挺好,行拜師禮當天,本尊再送你些改口的禮物。”
得到城上月的肯定,紀京白感覺腳下都有點飄。
他真的……要拜入這個當世最強宗門了嗎?
總感覺像做夢一樣。
之前經常來道觀裡的那些富家子弟,求都沒能求到一個入門名額,現在他卻能登堂入室,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吃晚飯的時候,氣氛格外的好。
雖然雍長殊還在南江未歸,錢武安有事下山去了,但今天算是他們宗門人最齊的一次。
長乘難得抱出兩壇用靈乳釀的清酒,給今夜添了一份快樂。
只可惜南巢和小白兩人修為太淺,根本喝不了。
周方見他們二人實在可憐,於是自掏腰包,拿了壺靈泉釀的清夕酒給他們喝。
不過這兩人,各喝了兩小杯酒下肚,就直接從凳子上滑下去,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元酒臉頰通紅,眼神有點點迷茫,盯著躺屍的小白和南巢樂不可支,扯著長乘的袖子哈哈笑道:“他們倆酒量可真差,兩杯就倒了。”
長乘想把自己的袖子從她手裡搶回來,但沒能搶過她,只得無奈道:“你還說他們倆,你自己都喝醉了,暈了就回你自己屋裡睡覺去,別拽我袖子!”
元酒單手托腮,不爽地反駁道:“我才沒有醉,我酒量比你好多了。”
長乘冷哼道:“今非昔比,我現在修為又高一層,酒量自然也比以前要好。”
周方直接將桌上一個盤子端走,把一整條烤魚放在面前,頭也不抬地插入兩人交談中:“你們倆半斤八兩,又菜又愛喝,喝完還喜歡抓著人撒酒瘋。”
“神經病!”
元酒與長乘齊齊扭頭盯著他,異口同聲道:“你才神經病!”
城上月看著場面眼見要控制不住,馬上要從鬥嘴發展為械鬥,抬手將無相魔放出來,端著酒杯道:“把他們三個弄走,看著就煩。”
無相魔提著醉醺醺的元酒與周方的後領,將想要反抗的兩人鎮壓,直接丟回了他們的房間,正準備撈著長乘離開時,被長乘閃身躲開。
“我不喜歡魔,別碰我。”
長乘換了張凳子,和無相魔保持兩米距離,雖然眼神有些迷濛,但明顯很不樂意。
他單手支頤,闔著雙眸,撥出一口酒氣。
城上月偏首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你不想讓無相送你回房間,就自己回去,幾步路。”
長乘搖了搖頭,一陣夜風吹過,讓他稍微清醒了幾分。
“我坐在院子裡歇會兒就行。”
“隨你。”城上月見狀也不再勉強,抬手邀請無相坐在一邊,“喝一杯?”
無相魔端起酒杯,給自己滿上,嘲笑道:“你們宗門還真是一群酒鬼,只可惜你參與不進去,傀儡身可喝不醉。”
城上月轉著手裡的酒杯,目光落在支頤睡著的長乘身上:“參與不進去又怎樣?看著他們鬧也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