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甚至來不及出手阻止,就看著她在眼前魂飛魄散。
……
一片片碎魂散去後,元酒看著突然朝著她心口鑽來的霧煞,揮刀直接將那團黑乎乎的團子抽飛。
霧煞撞在了困陣的壁壘上,依舊沒有被打散。
元酒生氣地看著那個霧煞團子,將刀歸鞘後,徒手扯著塞進之前裝霧煞的小盒子裡。
她冷著臉,用腳踢開地上的白子。
破陣之後,又揮袖將地上碎開的棋盤,還有散落的棋子全都歸置好。
元酒端著那盒無法修補的棋盤,放回貴女墓內的收納架上。
她從角落的箱子裡取出一隻卷軸,緩緩展開後,目光不由地定住。
畫卷中是個穿著石榴紅長裙,披著白色披風,圍著一圈兔毛領子的小姑娘,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身邊是擺放的瓜果和花卉,腳邊還有一隻小狗,背後是一座宅子的牆面,還有部分入畫的格扇窗。
卷軸下方的落款與文印,應該是她父親所留。
元酒將箱子裡的十多幅卷軸開啟,幾乎全是煙煙父親之作。
從三歲到九歲,從春夏到秋冬。
可見一個老父親拳拳愛女之心。
元酒將所有卷軸恢複原樣,重新放回木箱中,走到棺材邊,將神識沒入棺內。
果不其然,裡面的屍體早就不見了,只有一個用來做障眼法的稻草小人。
元酒徒手開棺,將棺內稻草小人拿出來。
小人上纏繞的舊衣料,應是從煙煙壽衣上扯下來的。
她將布料解開後,從那個稻草人體內扒出一小截森白的指骨。
這是孩童的指骨,殘留著煙煙的氣息。
同時,稻草人內還塞著一個破碎的緋色玉片。
元酒多次檢查,發現這應當是某件隱匿靈器的碎片。
即使已經損毀,殘存的力量也足以支撐這種瞞天過海術法三日之長。
可能是此界上古寶器。
元酒將棺蓋合上,左手拿著稻草人與一小截指骨,右手握著長命鎖和緋色靈器碎片。
煙煙和羅幸雪一樣,受到霧煞控制行動。
羅幸雪受趙昌英挾制。
但煙煙明顯不是。
不然,她昨晚肯定就協助趙昌英跑了,而不是對趙昌英死活漠不關心。
所以,這樁案子後面還有個懂玄門法術,且始終沒有露過面的兇手。
甚至,可能現在依舊和她同處在一個墓裡。
但是她卻發現不了。
剛剛就應該強行把周方拖來的。
那家夥的鼻子比狗好使多了。
有些隱匿類的靈器,在他靈敏的嗅覺下毫無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