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鶴水村路民海夫婦的碎屍案,應該純粹就是巧合,因為碎屍手法截然不同,那是透過機械碎屍,效率非常高。”
“而且鶴水村案子的兇手與受害者是同村人,有明確的矛盾與利害關系,不是隨機挑選作案,與目前你們調查的這批受害者完全不同。”
話題說回這裡,江括和厲予白的臉色肉眼可見得變差,兩人幾乎是同時輕嘆,隨後對視了一眼,眼底皆是苦色。
元酒見狀不由展眉,聲線輕揚著追問:“怎麼了?”
“一說到你們手上的案子,看這神色簡直就跟清明上墳似的。”
江括苦笑道:“那個假的周雲官的嘴,就跟個蚌一樣,怎麼都撬不開。”
厲予白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囂張的狂徒,仗著身體是別人的,他們暫時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擺出了跟他們對著幹到底的架勢。
元酒聽他們吐槽完,不由奇怪道:“他沒想著逃跑嗎?”
不應該啊。
那個男人的實力可不弱,昨晚她和周方都不在。
應該是他逃走的最佳時機 。
厲予白嘆氣道:“怎麼沒逃!他可狡猾著呢。”
“昨天晚上我們這邊也是兵荒馬亂的,吳廉根昨晚差點兒就死在審訊室裡。”
元酒挑眉道:“吳廉根?”
“是那個假貨幹的嗎?”
江括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他沒有出現在吳廉根面前,所以我們也不是很確定,吳廉根的事情是不是他動的手。”
“本來我們以為吳廉根身上的鬼神印和蠱蟲被拔除後,性命應該已經無虞,再加上你之前也檢查過,所以就多沒防備。誰曾想,淩晨三點左右的時候,整棟樓都停電了。”
“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吳廉根已經被鬼上身,不知道他怎麼掙脫的手銬,差點兒把自己給掐死。”
元酒聽完就更迷幻了:“郎代和桑心頤都在啊,以她們二人的實力,對付區區幾只鬼應該不在話下。”
江括搖頭道:“不是區區幾只鬼,而是數百隻鬼,郎代和桑心頤面對昨晚那種情況也是分身乏術。”
江括沒有細說昨晚的混亂,更沒有提及昨晚自己差點兒也嘎在兩只惡鬼手裡,要不是救兵來得及時,昨晚整棟樓的人都生死難料。
“昨晚的混亂還在調查當中,惡鬼有些被抓了,有些直接逃跑了。但因為被抓的那些嫌疑人才是關鍵,所以我們也顧不上去追捕,只能先確保疑犯的安全,結果一進審訊室就看到吳廉根斷了氣。”
當時的情況太緊急,江括和厲予白輪流上陣,心肺複蘇加人工呼吸,才勉強把人從鬼門關給拽回來。
現在吳廉根還在醫院躺著。
腕骨嚴重骨折,眉骨也骨折了。
咽喉部位受傷嚴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江括昨晚也是好一番心驚肉跳,現在回想都覺得千鈞一發,心有餘悸地感慨道:“幸虧雍先生昨晚趕來了,不然今天是什麼情況還很難說。”
元酒聽到這裡,耳朵頓時豎起來,烏黑的眼眸瞬間亮了。
“雍長殊來了?”
“怎麼沒見他?他現在人在哪兒?”
江括看著元酒顧盼的眼神,不由失笑道:“雍先生現在不在局裡,他兩個小時前出去了,去了地宮那邊,估摸著中午之前應該就能回來。”
元酒遺憾地嘆了口氣,立刻就恢複如常,伸了個懶腰與他們二人說道:“那就算了吧,等他回來再說。”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打算去見羅幸雪。”
“你們是打算去吃早飯,還是跟我一起去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