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搖頭道:“拿去,怎麼解釋?”
周方:“就說撿的?”
元酒睨了他一眼,為他捉急的智商感到擔憂。
“你覺得這話說出去,他們會信嗎?”
元酒伸手戳了一下它的腦袋瓜:“而且私闖民宅是違法的,懂嗎?”
“這東西如果不說明出處,那就沒有任何作用。”
周方沖她齜牙:“你煩不煩,幹嘛老戳我腦袋?”
“人類就是麻煩,既想要破案,還要講一堆規矩,條條框框的不是自找難受嗎?”
元酒懶得和他繼續解釋,反正他就是隻工具貓,現在也用不上它,隨便它嘀咕吧。
她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封上盒子,彎腰將東西原封不動地放回了原來位置。
元酒沒在申家看到粉碎機,估摸著那機械已經搬走了。
她帶著周方去了另一個嫌疑人家中。
和申家相比,甘家看起來要窮一些。
自建的三間瓦房和一間灶房,家裡住著人。
元酒進去的時候,屋裡只有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正坐在被子裡,看著床尾桌子上的電視節目。
外面是狂風與暴雨,屋內反而祥和平靜。
元酒在窗邊掃了一眼,徑直去了另外一間屋子。
屋子裡黑漆漆的,因為下雨稍微有些返潮,兩張床一南一北擺放。
靠前窗的床頭放著幾本書和男孩子比較喜歡的一些小東西。
東西很少,床尾是一個櫃子,堆放著比較厚的衣物。
“房間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幹淨。”元酒低聲感慨道。
周方看著床單和被子都整理得整整齊齊,從元酒肩上跳下去,跑到另一張床上看了眼:“這邊也收拾得很幹淨,要麼是這個家的老人愛幹淨,要麼就是這父子倆是個還算講究的人,被子和床單都沒收起來,說明人經常會回來住。”
元酒徐徐說道:“他們家要窮困一些,聽說甘士桓現在也在鶴山上高中,只不過他現在和申彙不在一所學校。”
“每週末放假,應該都會回來。”
畢竟甘家可沒在鶴山買房。
甘士桓的父親甘立又在外地打工。
周方回頭道:“我倒覺得,這個甘家說不定會是突破口。”
元酒:“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直覺。”周方抬爪揉了揉鬍子。
元酒臉上掛滿了“無語”二字,最後嘆氣道:“假如,像你說的那樣,甘家可以作為突破口,但在我們沒有更有利的證據下,審問的時候該怎麼和他們談?能在殺人碎屍後,還能若無其事地生活在這個村子裡,這種人的心理素質不會弱。”
周方道:“這都是你現在推斷的,但在沒看到甘家父子前,你怎麼就確定兩年前的案子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呢?”
元酒瞬間被他點醒,摸著下巴道:“你說的確實有點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