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怎麼?你想跑出去,挨個逼問嗎?”
羅幸雪抬了抬手:“我這被你們扣押著呢,怎麼跑去逼問?”
元酒不信她的鬼話,這姑娘的心智和一個成年人差不多,心眼子多得很,而且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暴露出更多底牌,所以元酒也不是很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藏著什麼本領,趁著他們不注意就跑出去作案。
“暫時不討論這個,路峰和這三個男生的矛盾,你知道是什麼嗎?”
羅幸雪挑眉道:“還能是什麼,就是單純地想欺負唄。”
“我見過兩次,第一次見到他們欺負路峰的時候,因為我和路峰還沒有成為朋友,所以就遠遠地看了一眼,沒多管閑事。他們三個人合起夥來欺負人,嘲諷路峰是個獨臂廢物之類的。”
元酒:“路峰反抗過嗎?”
羅幸雪搖頭道:“路峰不敢反抗,他一個人打不過那三個,就算告訴家長也沒用,頂多管一時,去了學校照樣被欺負。”
“第二次,我碰見後,幫他將那三個人打得很慘,當時被我養父趙昌英看到了,他出手攔住了我下死手。那三個人被他的臉嚇得屁滾尿流,甚至還有個膽小的直接昏了過去。”
元酒微微掀起眼簾,打斷她的話:“你第二次幫路峰揍回去了?”
羅幸雪垂眸道:“對。”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是朋友 ,我當然不會容許他們繼續欺負路峰。”
元酒擰眉道:“你沒想過你不在的時候,他們會報複回來嗎?”
羅幸雪沉聲道:“他們不敢的。”
但看著元酒凝重的神色,她內心也有了一絲不確定。
那一次她把那三個人打得很慘,不僅僅是頭破血流,她當時已經起了殺心,甚至已經打算把他們弄死。
雖然當時一旦殺了人,她並沒有足夠的能力收拾殘局,但她和趙昌英是一夥的,雖然不能百分百保證趙昌英一定會幫她,但事情發生到那種地步,想必那個男人就算是冷血的,應該也會替她處理後續。
可是那天的情況太意外了,他竟然出現在了現場,還阻止了她殺那幾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羅幸雪神色緊繃道:“自從我揍了他們之後,那一整年他們見到我和路峰都是繞道走,怕我會再次動手,甚至殺了他們。”
元酒知道問題症結在哪裡了。
她將三個男孩子的照片挑了出來,兩個和路峰同齡的,一個叫申彙,一個叫甘士桓,年齡稍小的那個叫鮑轅。
“在沒有確認兇手之前,你最好不要動別的心思,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我不管你有沒有藏著什麼底牌,一旦你離開這裡去尋仇,我會竭盡所能將兇手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讓你永遠碰不到一根毫毛。”
羅幸雪咬牙道:“你們不是自詡正義嗎?為什麼還要保護兇手?他們明明就該死。”
元酒伸手掐住她的臉頰:“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在各種法律規則的約束下,在我們這些人看管下,怎麼可能允許你這樣的行為。就算你想報仇,也必須忍著,等你死了,想怎麼弄他們都可以。”
“只要別再被特管局的人發現,懂嗎?”
“你和我說這樣的話,不怕觸犯法律嗎?”羅幸雪問道。
她看了眼不知道何時被關掉的監控與攝像機,咬著唇沒有再反駁。
元酒松開手:“哼,我管不了那麼寬,只要你別犯到我手裡。”
……
元酒回到辦公室時,江括已經收到了六名嫌疑人的近照。
他看著元酒面色不虞地走回來,問道:“你和羅幸雪聊什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元酒將三張照片擺在江括面前的桌子上:“不怎麼愉快的話題,還是不提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