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單手托腮,斟酌道:“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昨晚姜松雲離開,並不是得到了特管局調查案件的風聲,單純是私人原因暫時離開,對阮彪和吳廉根落網一無所知,最後還會回來,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做廟祝。”
“第二種可能,就是得到訊息,提前跑了。”
厲予白看了勾倫一眼。
勾倫立刻拉開凳子,拿著手機,大步流星朝門外走:“我去給刑偵支隊的人打電話。”
……
會議暫停了一會兒,大概半小時後,厲予白就接到了訊息。
他抬頭驚喜地望著元酒:“姜松雲找到了。”
那家夥竟然真的還在會仙鎮。
他昨晚急匆匆離開,也不是因為聽到什麼風聲,而是接到了他老婆的電話。
他兒子昨天傍晚開始高燒,所以接到電話就火急火燎地趕了回去,在會仙鎮的醫院陪護了一整晚,今天上午才帶著孩子回家,剛到家門口就被蹲守的便衣警察抓個正著。
如果不是警方登門,他都不知道阮彪和吳廉根被捕。
勾倫一臉喜色地走進來,忍不住誇元酒道:“元觀主,你還真是神了。”
元酒笑了笑,一臉謙虛壓了壓手,輕愉道:“小意思,低調。”
會議後面的進度加快了,因為幾人都趕著去審訊嫌疑犯。
專案組的人和江括會議結束後,就兩兩一組,提審抓捕的阮彪、吳廉根和姜松雲三人。
這三人是碎屍案最初的一個環節。
元酒旁聽了吳廉根的審訊,總體來說,這是個油鹽不進的惡棍。
一上午的時間耗盡,也沒能從他嘴裡撬出多少有價值的訊息。
元酒聽了一半,扭頭就走掉了。
看著這個人的臉,她就討厭得很。
桑心頤是上午過來的,和專案組的人提審阮彪。
這人昨晚就被桑心頤整出了心理陰影,屬於有問必答型別,和吳廉根是兩個極端。
但他的價值不高,反反複複地詢問,也是那一套答案。
對綁架案背後主使一無所知,到南江的時間也還不到一個月,對吳廉根和姜松雲的瞭解還沒警方知道得多。
屬實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玩意兒。
元酒實在想不明白,這麼沒腦子的人,怎麼做到在殺了十個人後,成功逃亡長達十五年。
反倒是姜松雲那裡,問出了點出乎意料的東西。
……
元酒待在隔壁房間旁聽,下意識看了眼屋內格局。
這棟大樓原本就是之前南江刑偵支隊的辦公樓,所以很多裝置都是現成的,她所在的房間和隔壁審訊室有一塊單向玻璃,雖然牆壁上的綠漆皮已經褪掉,但其他東西都還可以用。
監視小房間內,有兩張凳子和一張小桌子,隔壁的審訊室裡,開了兩臺攝像機,分佈在房間兩個方向,24小時嚴密監視著審訊室內的一舉一動。
姜松雲從上午被抓捕,送進審訊室到現在,一共三個小時。
他時不時抬頭打量著審訊室的佈局,眼珠子滴溜溜得轉,時不時用手撥弄雙腕的手銬,還很熟稔地與審訊警察攀談起來。
姜松雲前後要了兩杯水,兩塊巧克力,始終是副油頭滑腦的嘴臉。
其奸滑敏銳的特性,在長達幾個小時的觀察下,審訊警察和旁觀的元酒皆已洞燭。
題外 :字數已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