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廢話太多,等你蹲在特管局的監獄裡,自然會知道我是誰。”
元酒向來不是個講武德的人,回答他問題的時候,再度逼近他身邊。
看著他揮刀劈來,右手握拳,白白嫩嫩的拳頭抵著刀刃,用力一擊,就將黑色的闊刀敲出一個豁口。
這一擊,竟發出金石相撞之聲。
震得整個暗河水面起伏不定,一旁的章齡知捂著雙耳,發出痛苦的叫聲。
弘總觀察戰局,發現已經沒有自己用武之地,退守到章齡知身邊。
他偏首看著元酒帶出來的呆呆傻傻半腐之軀,立在了它和章齡知之間,以防止對方突然暴起傷人。
郎代依靠在石壁邊,猛然咳出一口血,臉色發白道:“這個兇手到底什麼來頭?”
“尋常鬼神哪裡有這種實力?”
弘總搖頭道:“我也不清楚,跟他交手的時候很奇怪,能感覺他用了鬼神之力,同時還有一部分靈力。”
“但兩種都不純粹,像是雜糅體。”
“而且他沖出來的時候,我甚至沒有發現一點異常。”
“要不是肥遺攔住他不讓走,他突然出手傷人,我甚至都以為他就是周雲官。”
郎代不確定地問道:“他會是鬼母嗎?”
弘總愁眉不展,分析道:“應該不是,鬼母沒有武器,且不過數百年修為,雖然年紀比你我要大,但實力其實與我們倆不相上下。”
“這個來歷不明的家夥,實力明顯要高出許多,不知道是何方妖孽。”
震耳欲聾的金玉相擊之聲消失後,章齡知耳朵終於緩過來。
他坐在地上,深深喘了幾口氣,一臉後怕道:“幸虧元觀主也在,不然這次能不能活著回去,還很難說。”
弘總蹲下身,檢查他後頸上的刀傷。
傷口不算深,被一道護身符擋住大半的攻擊,但也已皮開肉綻。
弘總擰眉道:“你揹包裡沒有止血的藥或者繃帶嗎?”
章齡知搖了搖頭:“這次出門沒有帶。”
因為是跟著元觀主出門,身邊還有弘總,他覺得自己遇險的機率不大。
沒想到這個假周雲官就是一變態,被肥遺攔下之後,立刻就想抓著他作為籌碼。
要不是有元觀主的護身符,他那突如其來的反擊,在惹怒假周雲官之後,估摸著定是要人頭落地。
此刻,脖子後面疼得已經麻木,他自己不敢抬手亂碰,流出的血已經將他領口和背後浸濕。
恰在此時,無相魔悄無聲息出現在幾人身邊。
他看著地上掛彩的幾個倒黴蛋,又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袖管。
很好……
這次為元酒這死丫頭出趟門,就她一個人安然無恙,其他人全都中獎了。
他左手輕抬,一條白色的長綢落在章齡知懷裡:“血再這麼流下去,你能不能活著回去,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