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月那頭緘默了許久,最後慢吞吞地問道:“什麼是孢子?”
元酒捏著玉簡沉默良久:“……”
真的,她以為自己已經夠文盲了。
原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家裡還有個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城上月可能是從她震耳欲聾的沉默中感受到了某種嘲諷,輕嗤道:“與靈力相斥的,不是魔氣,就是陰氣。”
“這方世界魔氣很少見。”
“而陰氣懼怕靈氣,除非是某種特殊的陰靈之氣。”
元酒很快得出答案:“是煞氣。”
就是不知道是哪種煞氣了。
煞氣是一種很難拔除的東西,人類沾染之後,只會變得痛苦不堪。
城上月慢悠悠說道:“當然,你要先排除是魔氣的可能,魔氣你可能對付不了。”
元酒:“我又不是廢物,一點點魔氣,我還是可以處理的。”
城上月懶洋洋地應道:“本尊原本還打算讓無相去幫你看看,既然你覺得自己能行,那就算了。”
元酒立馬改口:“多謝師尊,師尊我在這裡等他,你快叫他來。”
無相魔是個絕對好使的工具人啊,百毒不侵。
畢竟傀儡身,造壞了,還能重新再做一副身體。
她肉體凡胎,還沒有修成正果,真要有個三長兩短,那隻能以鬼怪之身,從零開始。
“師尊,你真好。”
“回去,我給你帶特産啊~”
……
元酒又乖又甜的聲音從玉簡中傳來。
城上月冷哼了一聲,在心裡琢磨著,上次踢群的懲罰,是否要酌情減一點點。
他靠在躺椅上,指尖點了點玉簡:“把位置傳於本尊。”
被放出來的無相魔看著躺平的城上月,不爽道:“你不會自己去,幹嘛非要讓我跑一趟?”
城上月懶懶掀了下眼皮,單手支頤,清風朗月的眉眼間溢位一縷戲謔。
“本尊以為你想出去放風的。”
無相魔立刻站好:“放風當然想,如果不是去打工,那就更好了。”
“你不去,本尊讓周方去。”城上月立馬翻臉。
無相魔二話不說,將他手中玉簡抽走,往腦門上一靠。
確定位置後,無相魔將玉簡丟進他懷裡,頭也不回地從後門出去,原地消失不見。
無相魔暗暗在心底臭罵:沒有人性的城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