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將一枚綠色的葉子貼在她額頭上,沉聲道:“現在眼睛看到的,皆為虛妄。”
“兇手不一定比你弱。”
“不要大意,給敵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機。”
郎代感覺額頭一片清涼,眼前也似乎蒙上了一層淡綠色的膜。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她原本看到的五條通道,此刻卻變成了三條。
而肥遺走的正是她起初進來的那條路。
郎代抬手摸了摸額角的葉子,感覺背後冒出冷汗:“這是什麼葉子?”
“智樹之葉。”
郎代一頭霧水:“從來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就對了。”
元酒笑了笑,沒有再解釋,帶著她往最右邊那條路走去。
郎代跟在她身後。
元酒抬手將通道牆壁兩側的火盆點燃。
橘紅色的火光逐漸驅散了前方的暗影。
原本陰冷的墓室溫度似乎也有所回升。
郎代只是稍稍走神,再看元酒就發現她已經走出很遠一段距離。
她不得不提速追上去。
在快要觸碰到元酒的衣角時,頭頂一道石門忽然砸下來。
郎代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石門就貼著她的腳尖砸在地面上,將她與元酒徹底分開。
落門得太突然,以至於前後兩人都毫無防備。
元酒在石門落地的第一時間,身體就勢往左前方一滾,密密麻麻的金屬箭矢從牆邊兩次亂射而來。
她不得不繼續挪動位置,用手中的長刀將射過來的箭羽劈掉,但礙於刀身過長,通道左右距離有些窄,她的揮刀動作並不利落。
一氣之下,她用另一隻手拿出無鋒重劍。
這把劍長度只有兩儀刀的一半,在這種狹窄的地形中用起來更順手。
靠近的箭羽被掃落震碎,元酒咬著後牙槽,看著沒完沒了的箭雨,覺得這個墓的建造者內心真是無比陰暗,該防的小賊是一個沒能防住,反而全用來對付她這種拾金不昧的好人。
啥玩意兒!
也不知道箭矢有多少,元酒直接悶頭闖過去。
雖然有少許箭羽會射在她背後,但並不會刺穿她的面板。
頂多就是疼一下。
在透過最後一段路的時候,一隻暗箭突然奔著她的右眼射來。
元酒抬起的雙眸陡然發沉,右手迅速抓住了箭桿,箭頭距離她的瞳孔也不過兩厘米。
將手中的箭羽甩出去後,元酒朝著射來暗箭的前方追去。
一道黑色的影子速度極快,眨眼就沒入牆壁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