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心頤擰眉道:“我探過,他確實沒有說謊。”
元酒將紙條收起來,塞進了口袋裡,一雙杏眼轉了轉,問道:“紙條上的地址,是他綁架之後,關著周雲官的地方。他沒有安排人看守嗎?”
桑心頤搖頭:“沒有。”
“藍章要求他們把周雲官留在那個倉庫裡,然後讓他們將車輛送到廢車場銷毀,之後的事情和他們就沒有關繫了。”
弘總不解道:“阮彪怎麼會在鬼母祠做臨時工?”
桑心頤眼神變得有些奇怪,遲疑了幾秒說道:“他說是經人介紹,他的同夥吳廉根在廢車場上班,他們老闆和鬼母祠的廟祝認識,所以就介紹他過去做臨時工。”
“除了周雲官,解長儀和夏菁菁也是他們帶走的。”
桑心頤嘆氣道:“而且他們身上還有一些符紙,可以幫助他們隱匿躲避,綁架那些受害者。”
“至於為什麼要綁架他們,阮彪也不清楚。”
“除了北海市這三個人,他們之前還參與綁架了其他省份的四個受害者,那四個人都是碎屍案的受害者。”
章齡知頓時一拳捶在掌心,義憤填膺道:“我就說吧,這次的綁架案肯定和碎屍案有聯系,就是同一夥人所為。”
弘總抬手在滿臉激動的章齡知後腦勺上拍了一下,吐槽道:“口水都要噴出來了!那麼激動做什麼。”
章齡知不爽地說道:“我當然激動啊,我們之前只是懷疑,但是沒有找到任何能將所有案件串聯起來的關鍵,這個阮彪就是關鍵的人證,能夠將目前為止國內的綁架案與碎屍案關聯起來。”
元酒掏出自己的長刀,用刀鞘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坐下,嚷嚷那麼大聲音幹嘛?生怕別人不知道?”
章齡知立刻坐回椅子上,將腦袋縮了縮,不敢再高聲說話。
“阮彪與他的同夥綁架七個人,但碎屍案的受害者,前前後後一共有八人。這意味著……”
郎代斂眸沉聲道:“像阮彪這樣的綁架組合,他們至少還有一個。”
“是有組織的犯罪團夥,甚至他們所犯下的案子,遠遠不止八起碎屍案……”
元酒和弘總認同地頷首,章齡知與桑心頤聞言愣怔了許久。
這是不是有點誇張?
犯下那麼多的命案,到底是為了什麼?
桑心頤問道:“從阮彪的供詞來看,鬼母祠並未參與其中,更像是巧合。”
弘總:“還是不要這麼早就做判斷吧,不到最後,一切都很難說。”
鬼母和鬼母祠廟祝,現在都不知所蹤。
還有從鬼母祠流出的血祝術。
他們身上的嫌疑依舊不小。
郎代將桌子上的垃圾都收拾幹淨,與桑心頤說道:“你通知南江局專案組這邊的同事去廢車場抓捕阮彪的同夥。”
“考慮到他們身上可能還有用於隱匿躲藏的符籙,你去幫忙。”
桑心頤起身,撩了一下肩上的長發:“行,這事兒交給我,絕對不會讓他跑了。”
郎代看著弘總與傻白甜章齡知:“你們倆跟著我們去救人。”
元酒將長刀收起來,一行人很快離開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