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將兩人帶到了二樓的小會客廳,給他們倒了茶水,才指著一間房門半掩著的臥室說道,“那個房間住的就是廖么爺,前兩日晚上出去巡邏,在發現碎屍的橋墩下被襲擊了,到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呢,小冬那孩子去醫院照顧他了,彭鳳樓昨晚不信邪,也跑去橋墩那邊蹲守,但什麼也沒發現,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到現在都沒回來,也聯系不上人。”
他們南江分局的員工都是人類,不像其他一線任務比較多的城市,都安排的有實力強大的妖族坐鎮。
要是老彭再出問題。
南江分局可真就是獨木難支了。
章齡知擰眉道:“都是如此情況了,為何沒有上報給總局?”
“這個案子只是懷疑和鬼怪有關,但是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而且我們從頭至尾都是協助辦案。”
“至於襲擊么爺的,究竟是人是鬼,我們也弄不清楚,還得等他醒了之後才能知道。”
如果只是人類兇手連環作案,這件事還真不到上報總局的地步。
一般來說,他們這種地方分局,向上彙報需要切實的證據,不能完全靠個人猜測和經驗判斷。
“你們既然不知道碎屍案,突然來南江是為什麼事?”
章齡知抿了抿唇,低聲說道:“調查鬼母祠。”
“鬼母祠?它們出了什麼問題?”
秋雁走聽到這個名字,顯得很意外,完全是毫無準備。
“他們好像在出售一種和血祝之術有關的藥水,已經有玄門中的大師接到過與此相關的任務,所以我就先來南江局這邊詢問一下,要是能調出相關檔案,那就更好不過。”
秋雁走抬手揉了揉眉心,臉色稍厲:“沒想到這個關頭,竟然鬧出了這種么蛾子。”
“你等等,我去給你找鬼母祠檔案。”
秋雁走去了三樓幾分鐘,很快就拿著一個很厚的檔案袋下來,將袋子遞給章齡知:“這事鬼母祠從建立到如今所有檔案,我印象中鬼母祠一直都挺安安分分的,鬼母羅嫻姝是個深居簡出的鬼神,平時架子很大的,幾乎不怎麼露面,一應事務全都由她那個祠廟的廟祝處理。”
“不過她之前那個廟祝去年春過世了,換了個新人,我們打交道不多,但我不太喜歡那個新廟祝。”
章齡知將檔案袋拆開,與弘總分了一半,快速瀏覽起檔案裡的資訊,隨口詢問秋雁走:“這份檔案我們能帶走嗎?”
“不能的。”
秋雁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疲憊地說道:“南江局的檔案大部分都是紙質檔案,借出後發生損毀情況,我們就很難再將檔案重新補全,尤其是二十年前的檔案。你們如果實在需要,只能拍照列印或者將文件全部影印帶走。”
章齡知看著厚厚一摞檔案,感覺眼前一黑。
全部影印帶走???
那今天晚上估計都不用休息了。
嗐……
弘總已經果斷掏出手機:“拍照吧,邊拍邊找,應該快一些。”
秋雁走見他們已經一人找了個角落,開始分工幹活兒,幹脆也不再打擾他們,只告訴他們困了可以去三樓b房休息即可,房間裡的東西都可以隨意取用。
……
元酒這邊已經找到了解長儀的房間,也與解長儀父親安排的人手碰面,和前臺溝透過後才得知,解長儀昨天和朋友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
元酒立馬去了解長儀的房間,從她行李箱中挑出一條絲巾,又去解長儀朋友的房間拿了頂帽子,直接轉身離開。
她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果斷利用絲巾抓去上面殘留的氣息,開啟了追蹤之術。
循著空氣中那抹若有若無的氣息,元酒一路走走停停,隨便給一去就沒訊息的章齡知打了通電話:“你們在南江局情況如何?”
“資料是拿到了,但沒辦法帶走,我們現在正在拍照,一遍瀏覽上面的主要資訊。”
“南江局這邊情況不太好,局長廖么爺兩天前外出遇到襲擊,現在還在昏迷中。”
“南江最近半月發生了兩起碎屍案,而且國內其他城市也有類似案件,警方懷疑是兇手流竄作案,南江局這邊也無法確定兇手是否為非人類。”
“碎屍案的事情,暫時不管。”元酒果斷給出了答案,“這種大案沒有特許,我們沒辦法直接插手的,眼下要做的事很清楚,先查鬼母祠,你資料看的差不多後,和弘總去鬼母祠走一趟,一定要親自見到鬼母羅嫻姝,跟她問清楚血祝之術的事情,什麼時候開始的,一共給多少人使用,並且血祝之術的各種作用與副作用,以及血祝之術的解法等等,記住了嗎?”
章齡知手機開著擴音,盯著桌面上的檔案,眼睫稍微顫了一下:“萬一,鬼母不肯見我們呢?或則我們提的要求她當場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