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太願意這麼做。
違法亂紀的事情很損張家的名聲。
元酒聞言忍俊不禁:“這種事情很簡單啊,交給我就行。不用綁架他的,咱們找個懂行的釣魚佬,去釣魚。”
張德曜愣了幾秒,詢問道:“元觀主,錢色交易是違法行為。”
元酒抿唇笑道:“我知道啊,所以不算是錢色交易,畢竟錢色交易的前提是男女雙方都是人吧。”
“找個豔鬼不就行了。”
“這樣就是你情我願了。”
電話這頭的張德曜,和電話那頭正豎著耳朵偷聽的張德勳,齊齊陷入沉默。
原來還能這麼玩的嗎?
元酒抬手在張德勳的腦瓜子上拍了拍,臉上露出些微不爽之色:“你們兄弟倆是不是太單純了點?不是說你們這種大家族培養出來的男人都挺老奸巨猾的嘛,你們這麼一搞,弄得我好像是個專門鑽法律漏洞的壞蛋一樣。”
張德勳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半晌,最後選擇閉上自己的嘴。
髒一點的手段,他們確實會。
但是刻在骨子裡的教養,讓他們下意識會迴避一些觸及法律底線的事情。
嗯,找個豔鬼搞事情……
這個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好嗎!
“豔鬼兇嗎?會不會把他弄死吧?”
元酒手裡捏著竹簽,笑容中透露出很強的壓迫感:“她們不敢的。”
接了她單子的鬼,如果真想搞什麼小心思,坑了她。
她會讓對方後悔當只鬼。
別人拿鬼沒辦法,但她收拾鬼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兒。
“讓人跟著姓屠那小子,看看他晚上是不是還回夜店消費,吃完午飯我去找只豔鬼。”
張德勳盤膝坐在地毯上,乖巧地給她剝橘子,雙手奉上道:“辛苦元觀主了,你吃個橘子休息一會兒,再等個十幾分鐘估計就開飯了。”
元酒低頭看著還在通話中的手機:“小張總今天中午回來吃飯嗎?”
“不了,上班。”電話那段忙得起飛的張德曜答道,“元觀主想吃什麼,直接和德勳說,雖然咱們張家沒辦法找到那麼有靈氣的食物,但是家裡的廚師確實頂尖的,味道不會讓您失望。”
“哦,那你忙吧。”
元酒結束通話了電話,靠在沙發上繼續刷劇,順便等午飯。
剛好十二點時,樓下傳來汽車進門的聲音。
元酒掐著指頭一算,幽幽說道:“你家司機帶著傭人回來了。”
張德勳吃了一瓣橘子,酸的他五官都扭曲,偏頭看著面不改色的元酒,難以置通道:“回來就回來唄,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倒是元觀主你味覺還好嗎?這橘子好酸啊,你吃了好幾個竟然還面不改色。”
元酒扭頭用死亡眼神盯著他:“我味覺沒有一丁點問題,還不是你一直給我剝橘子,我才不停地吃。我小時候經歷過饑荒,差點兒被我那爹媽拿去和別人交換吃掉,就易子而食那種,所以我這人節儉,不會浪費食物的。”
張德勳愕然地望著她,看著她年輕的面孔。
易子而食?
饑荒?
這是多麼陌生的字眼,近百年應該都沒有出現過因饑荒而不得不易子而食的慘況吧?
這小觀主年紀到底有多大啊?
元酒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腦瓜子裡在想什麼:“我今年三百多歲,所以別用那麼愚蠢又清澈的眼神看我。”
“三,三百歲?”張德勳震驚得身體後仰,雙眼瞪得像銅鈴,“媽哎……都能當我祖宗的祖宗了。”
元酒笑眯眯地將剩下橘子丟進他張大的嘴裡,語氣和風細雨,實則齜牙威脅道:“所以,敢喊我老祖宗,打歪你的腦殼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