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肯定也遭遇了被取血之類的情況,說不好現在還是不是活著。
元酒看了眼時間,再過二十分鐘,差不多天就要亮了。
師尊和雍長殊已經會合,他們找到了本地的自然神白象。
而且天亮後,官方也會展開行動,因為z國相關部門和特管局以重要官員和特殊人員被劫持為由,甚至天還沒亮就聯絡了金罌官方,準備在天亮之後展開救援行動。
所以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
元酒沒再猶豫,眼中神色一定,直接暴力拆牆。
牆體內的血符被激發,她毫不猶豫地直接將貼臉而來的攻擊擋下,單手直接將切出一個口子的牆面撕開,從一米多高的洞口鑽了進去。
裡面房間燈火通明,白色的燈光亮的有些刺目。
元酒看著近在咫尺的手術臺,呆怔了一秒,擰眉看著兩張病床,和正在做手術的醫生。
她兩儀刀出鞘,將刀刃架在穿白大褂的男人脖子上,右手握拳朝著半空中重重砸了一下,所有呆愣住的醫護全都被劇烈的震動晃倒在地,下一秒齊齊暈了過去。
被刀架住脖子的男人是個外籍男子,擁有一雙碧藍色的眼睛,面對被挾持的狀況,第一反應舉起雙手,橡膠手套上沾滿了鮮血,左手還拿著一柄銀色的手術刀。
他一邊嘰裡咕嚕的解釋著,元酒將胡偉放出來,冷眸盯著醫生:“他在說什麼?”
“他說,不管他的事情,他只是個醫生,拿錢辦事給病人做手術。”
元酒沉著臉,眼中已經滿是殺氣:“拿錢辦事的醫生,所以就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的器官取出給別人用?”
胡偉也十分氣憤,看著慌亂地想跪地求饒的醫生,察覺到他細微的表情和動作,立刻緊張道:“小心,元觀……”
元酒一腳踹開那位俯身握著手術刀刺過來的醫生,在揮刀殺他的瞬間,止住了刀鋒落下的力度。
醫生脖子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線,但傷口並不深。
元酒咬著牙關,用刀背將他手裡的手術刀打掉,刀尖直接挑斷他雙手的經絡。
將醫生打暈後,她讓胡偉給醫生手腕止血。
一直流血,人會死。
這麼死,太便宜他了。
元酒走到手術臺前,躺在手術臺上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體型有些肥胖,在金罌國這個男性普遍黑瘦的國家而言,也是比較少見的。
他開啟的胸腔內,是一顆正在跳動的半月形心髒。
心髒很有活力,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遮掩住了撲面而來的血腥味。
這顆心髒明顯不屬於人類,馥郁芬芳的梔子花香縈繞在整個手術室內,而手術室角落扔著一具白布裹著的屍體。
元酒沒有擅動這顆心髒,給之前被城上月派來的無相魔傳訊,讓他去找一顆活著的豬心過來。
她走到角落,將屍體上包裹的白布掀開,是一張很漂亮的男性面龐,但是要比照片裡消瘦很多。
胡偉飄在她身邊,看了看屍體,又望了望她沉著的臉,不知所措道:“元觀主,外面的人已經發現了,正在想辦法進來,怎麼辦?”
元酒抬手往門上扔了張符篆:“不用管他們。”
她蹲下身檢查花妖的狀況,心髒剛被取走的時間不長,還有非常微弱的脈搏和氣息,但是情況非常不好。
花妖被開啟的胸腔根本沒有被合上,還在一直淌血。
對於妖來說,被摘心,不一定會立刻死。
但是如果不處理好,那肯定是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