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贏聽誰的。
他們宗門好幾個戰鬥力爆表,至今沒在幹架上輸過。
周方習慣不去思考讓自己困惑的問題,所以在雍長殊說到什麼當局交涉時,就放棄了繼續聆聽他的思路。
兩人坐在車頂,悠哉悠哉地看著金罌鄉下的風景,顛簸得昏昏欲睡。
一直到深夜,他們所坐的小貨車才終於停下來。
前方燈火通明,夏之淮看到熟悉的木塔,低聲道:“到哈瓦那了。”
駕駛室的人將車窗降下,開車的人和負責巡視警戒的人打了招呼,並扔了幾盒煙和幾包買的烤雞之類的食物,之後慢悠悠地開進了哈瓦那的街道。
雍長殊望著熟悉的大樓,一時間陷入沉默。
之前剛剛被肥遺和他清空的塔卡倫詐騙公司,此刻又恢複成之前的模樣,周圍負責巡守的持武器罪犯,數量比之前要多了好幾倍,哪怕已經是深夜,巡邏的人也十分認真,看不到像上次那樣散漫的景象。
周方是第一次來,雙手叉腰站在車頂,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像塔卡倫這樣的大樓,還有十幾棟。
雍長殊也發現了,哈瓦那的深夜比上次來更加熱鬧。
可能是他們一夜之間將整棟樓的詐騙犯弄得無影無蹤,所以附近所有的詐騙公司都變得警戒非常,生怕下一個遭受損失的就是他們自己。
神識放開後,他也才弄清楚,原來這一塊幾乎全是和塔卡倫一樣的公司。
區別不過是規模大小罷了。
雍長殊望著被拉下車的紀京白與其他受害者,深深嘆氣道:“這個地方比我預想中還要麻煩啊。”
他抬手立刻將現場拍攝下來,傳送給負責接收訊息的人。
之後與周方說道:“你跟著小白,確保他安全無虞就可以,盡量不要弄出傷亡。”
周方不知道雍長殊又要去幹嘛,但他沒反對這個決定,從頭到尾他就只打算盯著小白不出問題,其他的事情不歸他管,他也懶得考慮計劃措施之類的東西。
化作一隻帥氣優雅的金漸層,周方依舊保持隱身狀態,踩著貓步快速跟上被推搡著趕入大樓內的紀京白。
雍長殊則前往附近幾個燈火通明的大樓,抓緊時間拍攝證據,並透過渠道傳輸給負責人。
而遠在椰子國和金罌國領土內的大使guan,也正在加班加點整理相關證據與檔案,竭力在天明之前爭取將所有準備工作完成,以備明日與兩國官方部門唇槍舌劍,爭取到更多的行動許可權。
紀京白一行人被帶進大樓內,很快就被丟進了負一層的牢房裡。
牢房裡蛇蟲鼠蟻都能看到,還能聽到各種捱打受罰的慘叫聲,最後還有奄奄一息的囚犯被扔進他們隔壁的房間。
紀京白心裡發毛,被捆在身後的手攥得很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
雖然知道被騙被拐到這裡的人會過得很慘,但是他的想象力還是匱乏了,這些人的手段真的太過狠毒。
利用各種恐怖的刑罰,迫使如困獸般的受害者不得不屈服於他們的暴力統治,從而走上先騙親友,再騙陌生國人的犯罪道路。
與他關在一起的幾個人,聽到外面的慘叫聲,看著眼前皮開肉綻的同胞,嚇得瑟瑟發抖,甚至開始低低抽泣。
紀京白什麼都沒說,只轉頭看向身體左邊,感受到毛茸茸的尾巴偶爾會拂過自己的臂肘,心下稍稍安定。
周方在身邊,他至少不用擔心突然被盯上暴打,嘎掉。
見他神情緊繃,周方不解道:“你很害怕?”
紀京白沒有開口,他也沒神通,做不到像小觀主他們那樣,在對方腦子裡傳音。
只能小幅度地頷首一下。
周方見他唇角緊抿,尤其是聽到慘叫聲,身體會下意識一顫,頓時明白了他的恐懼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