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雙手舉過頭,表示投降不參戰。
這兩位活祖宗的戰爭,她攪進去很難全身而退。
“你們繼續聊,我出去再轉轉。”
她剛要出門,城上月揮手丟給她一張卷軸:“這是按照於敦所述,畫的胡偉肖像,你路上逛的時候多留意。”
元酒抬手擒住卷軸,很快就飄出大門,被迫又落在地面上,抬頭狠狠地看著牆上掛的落魂燈。
這破燈,嚴重拖慢了她的速度。
她在九裡城裡漫無目的地閑逛,沿途逛了大半圈,只感覺到周圍魂魄注視她的目光充滿惡意,但暫時無鬼敢沖她動手。
直到繞到一條河岸石橋上,她站在橋上,扶著欄杆往下看,與七八隻濕漉漉的水鬼來了個面面相覷。
嗯……
兩只水鬼幾乎是在一個罩面,就立刻動手拽著她的袖子和手臂,試圖將她拖下水。
元酒站在橋上穩如老狗,低頭看著努力掙kpi的水鬼,朝著他倆呸了兩下,把下面幾只水鬼氣得出狗叫聲。
其他六隻水鬼見狀,也上開始上手,準備齊心協力將她拉下去。
元酒冷了臉,感受到不遠處幾道在快速靠近的惡鬼氣息,朝著下方幾只水鬼陰險一笑,直接放鬆身體,讓他們把自己拉入水中。
水面炸開一片水花,朝著橋上而來的幾只惡鬼頓時停下,站在河岸兩旁不遠處觀望著水裡。
只見河水原本清澈見底,河底滿是綠得發黑的水草,在幾只水鬼拽著元酒落入水面下後,四面八方的墨綠水草宛如活過來一般,瘋狂地鋪滿了整個水面,遮住了河岸之上所有惡鬼窺視的目光。
入水後,元酒才發現河水冰寒刺骨,不是針對身體,而是針對魂魄。
但這點冰寒並不會對她身體與行動造成影響,她也適應後,直接用手抓著拉扯她手臂的兩只水鬼,將他們拽到了跟前,挨個把他們打的滿頭包。
兩只水鬼被揍得不得不放開手,想要還手卻根本碰到她半分,只能被迫抱頭遠離。
元酒一腳一個,踹開抱著她雙腿往下沉的水鬼,手肘往後將身後的水鬼鼻子砸斷,右手捏得咔咔響,左手抓著水鬼那黑乎乎散開的長發,直接薅蔥似的將逃跑的水鬼拽到面前,右拳緊跟而至,如打鼓般哐哐捶了十幾拳:“讓你跑了嗎?我讓你們跑了嗎?”
“再跑一個試試。”
元酒看著其他幾個,威脅地露出兇神惡煞的惡鬼相,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黑色的超大剪刀,唰唰將纏著身體的水草剪斷。
那些水草被利器斷開後,吃痛地往回縮。
元酒直接拽著兩個想要往上浮的水鬼,拉著他們墜入河底,將他們的頭塞進河道淤泥中,對著他們的屁股挨個踹。
河底頓時只有無數氣泡咕嘟嘟往水面上冒。
其他跑開的水鬼,也被元酒用腰帶直接給拴住拉回身邊,同款頭朝下按入淤泥,跟個變態惡棍似的,拿著兩儀刀刀鞘對著他們敲。
八隻水鬼想要求饒,但根本沒辦法開口。
直至元酒打得有點累,她停手後,被揍得已經爹媽都不認識的水鬼齊齊把腦袋拔出來,看到正對著他們的元酒,立刻雙手舉過頭頂跪在河底,嘰裡呱啦地用各種語言求饒。
元酒黑著臉沉思:“……”一堆鬼佬,一句人話她都聽不懂。
想找個懂他們語言的z國鬼都找不到。
元酒有點頭疼怎麼處理這幾只水鬼,上方的河面也終於平靜下來,圍觀的惡鬼中也有幾只z國鬼,低聲唏噓道:“怕是已經被撕碎了,這橋下的那幾只水鬼兇得不行,平時都沒有鬼敢從橋上過。”
大部分的鬼雖然不怕水,但生前殘留的意識,會讓非溺死的鬼會恐懼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