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捋鼠鼠毛皮的手微頓,齜牙看著這個記仇又小氣的丫頭片子:“你師尊想打你,本尊現在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元酒拔起小刻刀,眼神鋒利,圓圓的虎牙尖閃現一抹惡意,朝著山河亮了亮刀刃。
來吧,互相傷害啊!
紮心而已,她早就身經百戰,就不信幹不過一個孤家寡人幾千年的老東西。
山河懶得理會小孩子打鬧,單手托腮,用食指關節邦邦叩著桌面:“好了沒?一副麻將牌你要做到天黑嗎?那我們還玩個屁?城上月你徒弟不行啊,可見你這當師父教的也不過如此。”
“你若是想鬆鬆筋骨,本尊不介意陪你練一練。”
城上月視線都沒從螢幕上移開,一句話就噎得山河不願意再招惹他。
元酒將垃圾粉塵全都清掃幹淨,揮揮手將瑩潤精緻的麻將牌擺的整整齊齊放在桌子正中間,雙手交疊看著兩人求誇:“怎麼樣?漂亮吧。”
山河懶懶掀了一眼:“也就那樣,小姑娘家就喜歡花裡胡哨。”
元酒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暗殺他:“就你那到處鑲著亮晶晶寶物的浮誇審美,也好意思評價我花裡胡哨?”
<101nove.數?
城上月看著桌上彌散的殺氣,將平板關掉後,捏著一枚麻將牌摩挲片刻:“普通玩具,沒有其他效果。”
這句評價是中肯的,眼前這副麻將牌好看是好看,精緻華美,雕刻線條和打磨的邊角都極為用心,但也就是副普普通通的麻將牌玩具,對於親手將煉器手法教會元酒的城上月而言,娛樂有餘,卻並不出彩。
元酒也知道就是個小玩具,不服氣道:“我後面會繼續補的,這一定會是最厲害的麻將牌。”
山河:“畢竟也沒那個修士不正經到去做一副麻將牌當法器。”
“……”今天這是不打一場不行了,是吧?
元酒將手裡的牌推遠,拿著刀起身道:“雖然我覺得現在打不過你,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挑戰你一下。”
好叫這個嘴欠的魔尊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山河一掃之前沒精打採,頓時端起身板,呦呵了一聲:“你行啊,如你這般千歲以下的小修士,還從未有人向本尊叫過板。本尊倒是願意指教你幾分,就是不知道打傷了你,你這護犢子的師父會不會不講武德,來找我麻煩。”
城上月一副事不關己,莫挨老子的表情,將山河面前只管幹小零食的鼠鼠提到面前,微微斜了山河一眼。
山河臉黑了三分。
他就知道這癟犢子蔫兒壞,一句話沒說,但是威脅之意已經溢於言表。
拿捏著他的寶貝鼠鼠,就看他敢不敢做的太過分。
這混賬玩意兒,他早晚要砍了這道貌岸然的老東西!
被拿捏住後頸的鼠鼠在城上月手下動都不敢動,一雙小黑眼噙著金豆豆,可憐巴巴地望著山河,吱吱了兩聲,將大板牙從手中堅果上移開,乖乖巧巧坐在桌子上,表示一定會等“老父親”來救。
元酒看著戲精似的金毛鼠,和真就被拿捏住的山河,忍不住愉快地眯起雙眸:“世道好輪回啊……”
山河冷眼殺她:“你別高興地太早,雖然下不了重手,但收拾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本尊還是遊刃有餘的,你該多多操心操心自己才是。”
元酒:“……”
兩人跑到不遠處空地上準備動手,城上月拿出手機開始錄影,結果發現兩人開打後,手機幾乎是無法捕捉到兩人的身影,所幸直接棄了手機,單手用靈力開了一面水鏡,連通了正在打坐的長乘,給他直播這邊熱火朝天的大場面。
長乘接到城上月的傳訊時,還有點不太敢相信,主要是仙尊不是個主動的人,平時沒事兒就如隱身了般,非大事正事是完全找不到人的。難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今天突然給他發訊息,長乘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點開後看到水鏡畫面:……
元酒被山河一拳捶中,從高處砸落在地面,直接把地面砸出了大坑。
長乘微微睜大雙眼:“這是……被打了?”
城上月對於元酒捱打並不著急:“自己看。”
長乘見這場架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完,起身去搬了堆靈冊,準備邊看邊修補這些用過後有些破損的靈冊。
兩人透過水鏡隔空點評起元酒應對山河的不足之處。
只見,高空中一道流星墜落,帶著極高的白色星火直接朝著下方的元酒墜去。
元酒從坑底跳起來,連忙往遠處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