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至少有一百五十多歲,精通禦鬼之術,趙圖蘭算是他精心培養的弟子之一,所以最開始那人在北海市才有恃無恐。霍天祿只剩算是個記名弟子,從此人身邊學到了皮毛之術,地位遠遠不及趙圖蘭。”
“除了這兩人外,他至少還有七名弟子,我在緬省抓了兩人,均是記名弟子。”
“據我查到的,他手底下還有個大弟子,身份不明,實力不明。”
“此外,他還有個師兄弟,叫莊辭海。”
“這個莊辭海三十年前,於邊境一個小國製造了一起慘案,殘害了三百多人。”
“他利用地勢偏僻等特點佔據了一個村鎮,將其劃封為鬼鎮,用於製造煉制和馴養惡鬼。”
“等到被當地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沒辦法對付他,不得已向國內請求援助。”
“當時我沒有過去,不過派了樹芷,以及茅山派一批人手過去,也是付出了不小代價才攻破那個鬼鎮。”
但是攻破之後,早已人去鎮空。
鎮上留下了三百多具屍體,還有四百人不知所蹤,就連鬼魂也不知去向。
“境外鬼鎮慘案是幾十年來,我們最後一次追蹤到此人作案。”
“至今,沒有他的半分音訊。”
雍長殊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後,才看著周圍已經空了幾張桌子。
因為拉著隔音的陣法,所以周圍的聲音根本無法幹擾他們,他也沒注意到時間過得非常快。
元酒聽完之後,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我懷疑你們這些年堆積起來的案子,都是為我破除最後一道天劫準備的。”
這種一聽就很麻煩很頭疼的案子,能賺的功德之力自然不用說。
“只是這樣真的好嗎?”元酒單手撐著臉頰,將檔案合上還給他,“你們特管局老靠我破案,我以後如果不幫你們了,再發生這種大案要案,難道你們就堆起來嗎?”
雍長殊搖頭道:“最近這批作亂的邪師全部消滅之後,不會再出現這種實力的邪修了。他們都是幾十年前沒剿滅的鬼門殘餘力量,勾結了一批國內有野心和有一定實力的財團,才攪動了這麼大的風雨。”
“此外,這方世界靈力再不斷地減少,能夠化形的妖族越來越少,最後慢慢會變得和普通動物一樣。”
“所以自然規則就是平衡,邪修、人修的實力均會大幅度下跌。”
隨著大限將至,且這段時間對元酒瞭解越多,他就其實也就越能感知到,元酒是這個世界能運用靈氣的人和妖最後一絲希望。
他不知道她這絲希望之線將未來連向何方,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會有他所期待的一日。
但她本就是這世間之人,若能助她登仙,對這個世界絕對是一件好事。
之前元酒出門時,他與城上月、長乘偶然聊起過元酒飛升最後一道劫。
長乘認為元酒成仙契機在這方孕育了她的土地上。
這裡靈氣匱乏,沒有什麼存在能稱的上是她的天敵。
與廣袤無垠的修仙界相比,這裡就像一塊難以孕育新力量的沙壤。
要在這片特定的沙壤中成仙,她需要的不是對手。
至於是什麼,長乘覺得是功德之力。
城上月卻沒說破,只道了一句模稜兩可的“大道至簡”。
其實城上月原話是:“大道至簡, 只是笨蛋卻難輕易勘破這簡單道理,所以彎路總是在所難免的,只要不是背道而馳,她早晚有天能摸到仙道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