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長林山有個試驗點後,他就開始在山裡找鄧家的實驗室。
剛巧,他找到了試圖逃跑的狂化人,偷偷幫了那個狂化的驢友一把,讓他得以逃到西平村。
將負責看守試驗品的人引到他住的地方,躲在暗處設下陷阱。
他本想利用自己的所學將對方拿下,但是沒成功。
他的院子被弄得一團亂,因為他依舊是舊案中的失蹤人口,只能偽造傷勢,以受害者柴進濤的身份出現在特管局調查員的面前。
……
燕湖還是有些疑慮,但是薛成濤的解釋確實解決了他之前的一些疑惑。
只是……
燕湖凝視了他片刻,沒有再說什麼,留下了他的聯系方式,將人送出了特管分局。
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著元酒和長乘站在走廊裡,他點頭打了個招呼,元酒忽然說道:“你剛剛送出去那個人,他說的話你最好不要全信,一半真一半假。”
燕湖不解道:“為什麼?”
“你想過他是怎麼偽造傷口的沒有?”
元酒讓長乘背過身去,抬手在長乘肩背和後腰處指了指。
“我當初驗過他的傷,大部分傷在背後。”
燕湖抬手往自己身後試了試:“還是可以抓到的。”
“但是自己下手,傷勢肯定與別人傷得不一樣。”
“正反手問題。”元酒讓長乘的手試給燕湖看,“自己的手,左手從腰腹側伸向後背,尾指在上,拇指在下;右手也一樣。”
“但如果是被人襲擊……”元酒將右手伸向長乘背後,比劃給燕湖看,“我這樣造成的傷口,拇指在上,尾指在下。”
“還有一點,傷勢深淺。”
元酒仔細說道:“自己動手,比較常見的是前半段傷口淺,中間傷口深。”
“被人弄傷,前半段傷口更深,後半段要淺一些。”
“因為突然被襲擊的力道,和自己做了心理準備後下手力道,絕對是不一樣。”
“想要自己模仿被人傷到背後,其實蠻難的。”
“他背後傷口更符合被傷,而不是他自己弄得。”
元酒指了指門口方向:“薛成濤他至少在傷勢問題上,從來就沒說真話。”
燕湖不太懂:“為什麼呢?這個問題上說假話有什麼意義?”
元酒眸色微沉:“這個你去審審鄧沛青,我估計她能給你一個答案。”
燕湖不懂元酒在賣什麼關子。
但他還是跑去了審訊室。
長乘轉身望著元酒,無奈道:“你直接告訴他不就行了,薛成濤很有可能殺了那個狂化人。”
元酒搖著頭,困惑道:“我其實也有點沒想通,對付那個狂化人,以他的能耐當是不在話下,可他為什麼會被弄傷?”
“就算真是一時大意,他也完全沒必要在這個細節上說謊。”
“如果他真殺了那個狂化人,鄧沛青他們當是為什麼沒留下來搜查誰動的手?我其實想不太明白。”
長乘看著她褶皺的眉頭,淡淡道:“你又怎知他們沒有去搜查誰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