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裡往來的都是住戶,有個生面孔就顯得格外紮眼,尤其是長乘這種氣質獨特的。
“這裡的排水系統真的該好好搞一下了,今天剛下了大雨,汙水排不出去,垃圾飄得到處都是。”元酒小聲抱怨。
長乘:“當地部門也不是不想對這地方進行拆遷,但有一些釘子戶,不願意搬。”
這個他來之前就打電話問過分局的人了,他們是本地的,更瞭解當地的政策情況。
“要我說,這釘子戶不肯遷,肯定也有鄧家在背後使力。”
“他們的實驗室建在這種地方,一旦拆遷,估計要先想辦法將實驗室全面搞掉,代價太大了。”
長乘:“這裡本身就是他們最核心的實驗室,據說建成的時間很早了,而且每年都有投資,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不引起這裡人注意,還把地下的實驗室修建起來的。”
……
兩人路過了一棟很舊的樓房,五層的老式建築,外牆上的水泥已經被侵蝕成黑灰色,頂樓排水孔附近長滿了苔蘚。
整棟樓是南北朝向,所有的房間幾乎都是門朝南,門前有一條走廊,刷著綠漆的鐵欄杆。
有些門緊鎖,樓上有幾間房子尚有人在家。
元酒抬頭看到頂樓最東的欄杆前,一個很瘦且沒精氣神的年輕人,正頹喪地吞雲吐霧。
長乘看向這棟樓的對面,是一個很大的院子。
他盯著剛噴了紅漆的大門看了一會兒,元酒也陪他停下,思索道:“這個地方不太隱蔽,因為對面就是高樓,這裡還有不少住戶,站在樓上是可以看見院子裡的一舉一動。”
“不要讓思維被固化了。”長乘指著這個院子道,“我們已經遇到不止一次,鄧家人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一些陣法,在隱匿方面做的很有一手。”
元酒:“那……進去看看。”
長乘與她對視了三秒,在這點兒上兩人不謀而合。
所以,下一秒兩人驟然從原地消失。
元酒一腳踩在院子地面,就感覺身體在往下陷。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及時拉著她,將她從泥潭裡提出來。
元酒看著身上的泥濘,無語道:“還真讓你給猜中了,這又是個精心佈置的老鼠洞。”
“姜還是老的辣。”元酒拂去身上泥濘,拱手恭維道。
長乘指尖點了點前方:“這裡面有人,地下也有。”
離他們所站的位置並不遠。
“直接打進去嗎?”
元酒摩拳擦掌,準備把自己的長刀給拔出來。
“化工廠那樣的事情,你還想再來一次嗎?”長乘肅容提醒道,“這裡可是居民區,周圍少說還有幾十個人在家中,如果真發生早上那種爆炸案,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到時候別說他回去破境渡劫,估計那些九德之氣下一秒就會溜走。
元酒將自己刀歸鞘,鹹魚擺爛道:“那你去吧,我只會打架。”
動腦子這種細致活兒,不太適合今天的小仙女。
……
潛入地下後,元酒跟在長乘身後,看了眼燈火通明的“地下堡壘”。
“搞成這樣投入不小啊。”
他們身處之地,是一個形如月牙的小廣場,廣場高度在四五米,有七根白色的羅馬柱,支撐著整個頂部結構,頂部安裝著大燈,四周邊角還有很多射燈,讓整個小廣場內幾乎沒有任何視野視角。
長乘豎起手指,讓她不要再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