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航抓了抓短發:“那我們呢?你那一把傘,根本不夠用啊。”
南巢聳了聳肩:“師祖完全不會被雨淋,需要擔心的也就你們三個。”
沈卓航勾住他的脖子:“南南,見證我們深厚情誼的時刻到了!”
南巢笑道:“可以啊,一會兒你拿著傘去商店再買幾把。”
“現在就去,一會兒肯定就賣光了。”蘇新陽提議道。
城上月從左手食指的儲物戒中取出四顆水藍色的石頭。
“拿著這個,就不會被雨淋。”
城上月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看著幾個小孩兒拿著石頭驚奇地研究。
“這是避水石,拿著這個石頭不僅可以避雨,還能入海,去海底萬米亦可。”
沈卓航第一個反應就是:“去萬米海底不會被水壓壓扁嗎?”
城上月單手托腮,笑看著他道:“不知道什麼是水壓。”
“打擾了。”沈卓航雙手抱拳,覺得自己有點二。
避水石都出來了,他竟然還關心水壓問題。
這還沒下雨,他腦子就進水了嗎?
顧霜城摸著石頭冰冰涼涼,問道:“這個……要還嗎?”
城上月不在意道:“小玩具,你們拿著玩吧。”
他洞府山後的深潭裡,碧水石鋪滿了一整個潭底。
……
元酒因為急著趕路,直接消耗了大量靈力撕開了裂縫,走了捷徑。
再次出現時,她距離化工廠很近,只有一千米左右的距離。
因為化工廠那邊的事故弄出的動靜很大,附近的路段全被封鎖,她看著濃煙的方向就知道該往什麼方向。
不過還沒有抵達化工廠大門口,她就被執勤的警察和交警給攔住了。
元酒也沒強硬要求,轉身離開後,找了個沒人地方直接移換身形,出現在化工廠內。
她找到長乘的時候,發現他頭發全都濕透。
黑色的短發一直在往下滴水,化工廠上方的陰雲久久未散開,看起來隨時都能再降下一場瓢潑大雨。
“怎麼不避雨?”
元酒站在他身後,掏出一塊方帕遞了過去。
長乘接過方帕,將眼皮和鼻唇上的水珠抹去,放下帕子時,才發現這東西有點眼熟。
他眉宇隆起,道:“這帕子……”
“小時候你給我的。”元酒靠在身後的消防車上,陷入回憶般笑著說道,“就大概十幾歲的時候,你罰我抄整本道經,我不想抄書就從塔樓上翻窗出去,結果把左腿摔斷那回。”
她當時剛被撿回去沒多久,因為就是大山裡窮苦人家的孩子,哪怕後來進了道觀,她也沒機會讀書識字。
所以被撿回宗門,師尊和長乘教她修習第一步,就遇上了很大的難題。
她不識字。
而且還操著一口地地道道的方言,時常讓長乘這個天天跟她打交道的家夥頭疼。
這方帕就是他當時拿出來給她紮胳膊上傷口的。
至於腳踝和腿骨,他來的時候還故意踢了一下。
“我以為這東西早就不在了。”
長乘撚著帕子,發現到底是放了近三百年的舊物,稍稍用力就能感覺到脆弱。
元酒:“我跟別人不一樣,我是個喜歡囤舊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