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肯定不會花幾萬塊,幾千塊錢他都不想出。
幾百塊吧,能不能中就隨緣了。
元酒看了兩個攤子後,突然回頭看著端著保溫杯,正依靠在柱子邊打量著她的城上月。
她心裡突然有了點不對味兒。
城上月與她目光相接,眉梢輕輕動了一下,換了個站姿,繼續毫不避諱地審視著她。
元酒放下手裡的石頭,忽然雙手合十,努力地賣萌道:“師尊,求幫忙~”
城上月拿杯子的手一抖,扭頭道:“不要這麼跟本尊說話,雞皮疙瘩都拔地而起了。”
元酒諂媚的表情瞬間垮掉:“我還是不是你最最最可愛最寶貝的小徒弟了?”
城上月從兜裡拿出一副墨鏡,往鼻樑上一架:“本尊的小徒弟踢天弄井,人厭狗嫌。”
“你是誰?不認識。”
元酒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走遠,回頭盯著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的南巢,拇指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
“南南,你什麼都沒聽到,對嗎?”她漸漸展露核善的微笑。
南巢當即咳嗽了幾聲,右手緊緊握著筆道:“是,師父,我什麼都沒聽到。”
沒聽到師祖對師父的嫌棄~
元酒認命地開始相石頭。
為了歸元觀,她真的是付出太多了。
……
元酒一上午共挑了七十塊石料,每一塊都不超過5kg。
這些石頭底價都標的很低,有些幾百幾千,但實際能競標的價格都遠高於底價。
可能是十幾倍,也可能是幾十倍。
十一點半的時候,元酒就不想看了。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回頭與南巢說:“我們中午在哪裡吃飯?”
“現在就不看了嗎?我們還有好多沒看。”南巢滿是疑惑。
元酒深深看了他一眼:“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南巢合上手中的小本子,悟了:“師父是想吃好吃的吧,你根本就不會餓,師伯和師祖都說了。”
元酒覺得他有點不上道,反問道:“你不餓嗎?”
南巢摸了摸肚子:“還不餓,早上吃的多,而且在車裡沒事幹,還吃了幾袋小零食。”
況且,師父比他吃的,要多得多。
他時常懷疑師父的胃連線著宇宙黑洞。
哦,不止師父,還有師伯和師祖。
元酒跳起來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懂不懂什麼叫作適可而止,你再這樣叛逆,我可是會教你尊師重道大法的。”
南巢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都像是攢著星星,他躲了躲她的手:“咱們宗門的尊師重道大法是什麼?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棍棒底下出孝子。”
元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師父我能稱得上是人間孝女,全得賴於你師伯和師祖當年的不殺之恩。”
南巢被她看得後背一冷:“……”不要說得那麼恐怖。
“師父,我們去吃午飯吧。”南巢拉著她的手臂,在前引路,還格外鄭重的表明心跡,“師父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是你最孝順的徒弟,養老送終都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