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妖族,她瞬間領悟其中意思,他還想再試試。
如果長乘或是元酒現在出手,他就沒有鍛煉的機會,下一次遇上這種艱難的戰鬥,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他即將迎來兩百歲雷劫,如果不想辦法提升實力,必然會死在這次劫雷之下。
……
長乘和元酒都按耐不動,既然冢狐的上司都發話了,他們便沒必要著急。
冢狐察覺到身後幾人並未踏入陣法內,他心下安定了幾分,右手捂住側腹的傷口,摸到了一手黏膩溫熱的血液。
他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深藏狠意與堅定的眼睛,配上上挑的狐貍眼和一身血痕,妥妥成了網上很火的戰損妝。
元酒忽然贊美道:“他長得怪好看的。”
長乘哼笑了一聲:“狐貍哪有不好看的?”
元酒認同地點點頭:“不得不說,狐族在美貌這塊真的是得天獨厚。”
姑獲聽著這兩人一唱一和討論別人種族與顏值,又看向那邊時刻生死一線的冢狐,總覺得這二人有點點過分。
至少換個地方再討論也好啊!
但是她也打不過這兩人,幹脆帶著小孩兒往一旁站了站,一邊問詢這半個鄧家小鬼頭,一邊分神關注著戰況。
……
空中飛濺出一條血線,藍色的弧光從活死屍頸側橫掃而過。
但頂樓卻發出一道極為刺耳的碰撞聲,就像兩根鋼筋距離碰撞摩擦般。
活死屍的腦袋往左側歪了幾分,慘白的面板已被切開,但是弧光只深入了差不多一指後,就徹底消失。
冢狐左手撐在地面,身體半拱半蹲在地,用右手袖口擦了擦流進眼裡的血,右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好堅硬的身體。”
他暗自心驚,眼底流露出駭然之色。
他全力揮出的光弧,就算是一捆鋼筋,都能全部削斷。
但是對活死屍的效果卻微乎其微。
活死屍“咔咔”轉動了下脖子,細長冷白的指尖摸了摸受傷的頸側,很快就被頸側墨綠色的液體沾染滿手。
她慢慢抬起頭,擋在臉上黑色長發突然紛飛向腦後,露出了一張清秀但詭異的臉。
確如那半妖小孩兒說的那般,這活死屍沒有眼珠,眼眶裡只剩下眼白,在頂樓黑夜的冷風中,顯得如此瘮人。
她嗓子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如同破舊的收音機裡模糊不清的斷音。
冢狐甩掉手指上的血液後,盯著她看了幾秒,感覺她應該是在說什麼。
但他不太清楚活死屍是否還有自我意識。
這東西邪門的厲害,他平生也是第一次見。
接著他就看到了極為詭異的一幕,那活死屍雙手拂過飛舞的長發,像是在整理自己儀容般,發現頸側的綠色液體無法止住,她撕下了睡衣的裙擺,一圈圈纏在了脖頸的傷口上。
冢狐氣得額角蹦出青筋,後牙槽咬得咯吱咯吱響:“……”
這臭美玩意兒!
他都沒療傷,她竟然還中途停下來處理傷口?!
當他是死的嗎?
冢狐準備趁機偷襲,右腳準備抬起,卻發現不知道何時被無數黑色的發絲纏住了腳踝。
他頓時驚駭地抬頭看向對面,活死屍似乎發現了他的小心思,沖他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冢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