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長乘說些什麼,他立刻慌不擇路扶牆往辦公室跑去,活像被十幾只厲鬼追攆似的。
長乘合上了微微張開的唇,輕嘆道:“嚇到他了,本來還想問問他們局長和那隻鼠妖是不是還在審訊室?”
“先去審訊室看看不就行了。”
元酒抬步徑直往審訊室走去,根本無需長乘引路。
……
元酒和長乘進了審訊室隔壁的房間,這個房間與審訊室有一道用法術加了封印的單向玻璃。
站在審訊室裡,只會以為安裝單向玻璃這側是一面完整的牆壁。
透過單向玻璃,元酒和長乘看清了被銬在椅子上的鄧沛青。
她的態度算不上好,雖然不再是一言不發,但與杜錦之間卻是針鋒相對,火藥味兒十足。
長乘出言道:“我在蜃珠的記憶碎片裡,見過幼年時期的鄧沛青。”
“白馬福利院是被人故意縱火,目的是為了消滅罪證。”
元酒秀眉攏在一起,淺聲道:“用這麼多孩子陪葬,未免也太過滅絕人性了。”
長乘:“縱火毀滅證據,應該只是目的之一,其二應該是為了那顆鬼珠。”
“我從肥遺那裡把鬼珠要了過來,這東西是背後之人藏在白馬福利院的,肯定不會一直丟在那裡,早晚會回去取走。”
元酒為難道:“可是我們已經破壞了那個重疊空間,難道還要再把東西放回去,守株待兔?”
“不用,都擱置了二十多年沒取,一時半刻應該也不會突然去,守株待兔太浪費時間。”長乘否決了這個提議,只沉吟片刻道,“我在福利院火災裡看到,那些人一開始抓走了院長,一直在逼問什麼。”
“鄧沛青母親給她留下了一封遺書,以及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具體是什麼,那些人都沒有仔細說。”
長乘定定看著另一間屋子內的鄧沛青,忽然問道:“你說,她知不知道這件事?”
“很難說。”
元酒對這個人瞭解不多,僅從面相看也看不出什麼。
“要不,試探一下?”
元酒尾音上挑,眼中閃爍著精明的亮光。
……
長乘閃身出現在給審訊室內,姑獲鳥和錦毛鼠幾乎是同時繃緊身體,戒備地看向靈力波動之處。
直到確認是長乘後,兩人齊齊鬆了口氣,不解地對視了一眼。
還沒等二人詢問,長乘站在原地,從袖中取出蜃珠:“認識這個東西嗎?”
鄧沛青也被突然出現在屋內的第四人嚇到,愣怔了幾秒才堪堪回神,望著他掌心流光溢彩的珠子,搖了搖頭。
“這是我剛剛在白馬福利院後院的地下找到的。”
長乘說話永遠都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讓人無法窺探他的情緒與想法,他抬手將珠子停在半空中,將事情娓娓道來:“這是一顆千年蜃珠,不僅能夠製造幻象,還能夠記錄下它曾經遇見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