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昌遲疑地點點頭,盡量讓自己的目光不落在元酒身上。
“你認識田英飛嗎?”巫戈問。
金子昌表情僵了僵,他臉上有雷火留下的灼傷,但在左腮附近,面積約有三指寬一指長。
他下意識用舌尖咬了咬後牙槽,巫戈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觀察著他的微表情和肢體動作。
察覺到他有說謊的徵兆,巫戈冷聲提醒道:“我覺得應該要先讓你知道……田英飛已經被我們抓捕,你說沒說謊,稍後我們一審就清清楚楚。”
他們可沒有再串供的機會。
金子昌認命般微微佝僂身體:“認識。”
“怎麼認識的?”
“他是金家的供奉之一。”金子昌垂著眼簾,背部懸靠在枕頭上,“除他之外,今天在地下室的另一個玄師也是金家的供奉,他叫別意飛,與田英飛是師兄弟。”
“金家還有其他供奉嗎?”
“別長老的師父,朱河西。”金子昌纏著繃帶的手指攥住被角,輕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朱長老並不居住在屏蘭市,估計現在金家出事的訊息已經傳到他耳中,你們現在去溪石縣估計也抓不到他。”
“我知道的事情並不多,這幾位供奉……是我近兩年開始接觸金家內部一些生意時,才漸漸知道的一些內幕。這幾位供奉是金家的秘密,也是金家很依賴的玄師,他們很厲害。”
元酒撇了撇嘴角。
倒是都挺厲害,被雷都快劈沒了。
天可憐見這些混球到底幹了多少人神共憤的事。
巫戈看了梁吟一眼,梁吟會意,拿著手機轉身離開病房。
雖說朱河西很有可能已經逃跑,但是還是得派人去看看。
說不定……雷罰落下的時候,他也沒有漏網。
運氣好,說不定現在還能去撿個屍。
……
“金家供養這些邪師的目的……你清楚嗎?”
金子昌依靠在床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金子昌:“我不是很確定,只是有耳聞。”
“據說……最初供養邪師是為了挽救金家的生意,續命……得看情況。”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用陣法續命,但是就連我也沒資格進去觀看,只能在外面等,金廣海和李瀟歐也是一樣,他們是金尋嬌的父母,但其實在這些長老面前也很卑微,一直都伏低做小。”
“我聽他們私下提起過,這已經是金尋嬌第二次續命。”
金子昌偏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長乘,他腿上放著一個平板。
金子昌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平板能借我用一下嗎?”
“我郵箱裡有查到的資料。”
巫戈奇怪道:“你在調查金尋嬌和金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