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桓海峰。
蠃母山禁區。
就算是長乘自己,在這裡也無法動用神力和靈力。
不過他乃蠃母山之神,綿延數千裡的山脈中,生靈萬物皆歸他管束。
……
刑天剛爬起來沒多久,看著戰意高昂,沖他刨蹄子的地獸,戒備地撈起盾牌和戰斧。
在地獸沖出去的一瞬間,刑天立刻掉頭,拔腿就跑。
後面七八隻大大小小的地獸呼啦啦全部開動,“哼哧哼哧”追在它屁股後頭,發出憤怒的咆哮。
一雪前恥,刻不容緩。
長乘站在原地,臉上掛著笑,只是略帶幾分譏誚。
遠處傳來刑天的怒罵聲。
“狗山神!臭豹子!給吾等著,早晚要將你這破山夷為平地!”
長乘不屑地冷哼,嗤了一聲罵道:“沒腦袋的醜東西!”
最好被地獸一口咬爛屁股!
他轉身朝著黑色的裂谷方向走去,手指在山壁上緩慢敲擊,平滑的石壁上緩慢浮出一尊石雕。
長乘語氣平靜地吩咐道:“將桓海峰的陣法變換加固,禁地之中若是再有東西跑出去,唯你是問。”
石像緩慢地垂下眼簾,灰撲撲的眼珠子盯著長乘,嘴巴慢吞吞開合,十來米的巨像委屈巴巴道:“大人明鑒,那無頭老怪會點陣法,之前便是破陣離去的。”
長乘無奈地嘆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一枚玄圭,單手拍進可石像的胸口。
“新的套陣,仙尊研究出來的。”
“若是他破了一半,及時傳訊於我。”
石像立刻應道:“是,謹遵大人之命。”
交代完一切,長乘沒有多留,很快便攀著崖壁上去。
這條路他走了無數次,已經非常熟悉。
除了他,沒有誰還能從這條路出來。
因為一旦被囚禁在桓海峰崖底的囚犯想要攀崖而上,上方常年不散的雲濤便會化作雷雲,直至將企圖逃離者劈下去。
看著山崖上方密雲彙聚形成的雷澤,長乘隨手扔出一塊玄圭,雷澤裡雷霆閃動不止,但遲遲未降下天雷。
不過直到他重新登上山崖,那片威壓格外恐怖的雷澤才緩緩散去。
長乘回頭看了眼重新聚攏的雲濤,深不見底的禁地裡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異獸嘶吼。
他剛準備騰身而起,身上的玉簡忽然飛到面前,閃爍著淡淡的靈光。
幾行金色的小字浮現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