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月老早就發現山河跟在他後面,撕開裂縫後,回眸瞧了山河一眼:“跟著本尊作甚?”
“順路,走個親戚。”山河冷哼道。
城上月冷嗤一聲:“本尊可不是你的親戚。”
“又沒說你是。”山河不屑道,“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城上月額角青筋跳了跳:“……”
這狗東西果然還是很會在他的底線上反複橫跳。
還是很想再揍他一頓啊。
……
元酒蹲在道觀後院臨時壘起的火塘邊,正拿著鉗子往裡面加炭,火塘上方的架子上是兩只正在烤制的乳豬。
紀京白歪在一旁的躺椅上,身上蓋著薄毯已經睡著了。
一旁的椅子上放著一張軟墊,白色的大狐貍闔著雙眼,懶洋洋地趴在上面,尾巴落在椅子邊,偶爾會慢悠悠拂動兩下。
元酒此刻精神奕奕,看著兩只烤乳豬的火候,慢悠悠地添炭旋轉著烤架。
烤了幾分鐘後,元酒拿起一旁的小本子,看著紀京白寫的注意事項,又將桌子上的花生油端下來,拿著小刷子在豬皮上慢慢刷了一層。
接著……繼續轉動烤架,在旺盛的炭火上翻轉,七八斤的乳豬也逐漸均勻上色。
元酒鼻尖動了動,忍不住將雙眸彎成月牙,拿著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用微信發給了南巢。
正在宿舍睡覺,突然被手機震動吵醒的南巢,迷迷糊糊翻開手機後,緩了半天才看清微信上的照片。
兩只焦紅油亮,穿過烤架正在炭火上烤的乳豬?
南巢看了眼好友名字,陷入了長久沉默。
淩晨三點半,竟然在道觀後院烤脆皮乳豬?!
都是魔鬼嗎?
……
南巢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發了條訊息:師父你大晚上不休息!深夜放毒。
元酒訊息回的很快:這個點竟然還沒睡?小心變笨啊。
南巢:剛醒。
元酒:明天週六,放假回來嗎?
元酒:如果回來,可以給你留半隻脆皮乳豬哦。
南巢:……
南巢:回,明天開始國慶和中秋連著放八天假。
元酒:這麼快就中秋了嗎?
元酒慢半拍地抬起頭,看著頭頂的盈月,怪不得覺得最近幾天的月光格外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