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實在難以想象,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城上月意味深長地瞥了雍長殊一眼:“看在你送的伴手禮份上,本尊再多說一點吧。”
“小餅幹只是個玩笑說法。”
“以前呢,小酒弄了黏性很強的汁液在凳子上,長乘坐在上面把毛粘禿了好多塊,小酒自知捱揍在所難免,所以躲了長乘三個月。”
“剛回來那幾天,長乘倒表現得和往常一樣平靜。”
“但是吧,那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可小酒不知道啊……”
“所以,待到小酒放寬心,覺得長乘可能已經放過這事兒後,長乘某天晚上逮著她揍了一頓,把她用縛靈索捆住,卡在了山門一線天最狹窄的地方。”
“順便還把她的靈力給封了,大概卡了她三天,讓她被山裡的蟲子咬了一臉包。”
雍長殊面上表情很淡定,但是額角狠狠抽了幾下:“……”
原來記仇這特點,貴宗門真的是一脈相傳!
……
城上月低頭繼續玩平板,過了幾分鐘似想起什麼,忽然說道:“你要是想幫小酒,最好把握一下分寸,不然長乘連你一起記恨,你的快活日子可能真的就到頭了。”
雍長殊抬眸看著老神在在的城上月。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城上月的話中聽到了些許辛酸。
“您不幫元觀主說說情嗎?”
城上月擺了擺手,連忙說道:“年紀大了,摻和不了他們小孩子的事情。”
他又不是閑的,幹嘛沒事找事。
長乘雖然打不過他,但是那廝心眼小是出了名的。
一旦長乘要從其他地方算計他,他未必能及時防範。
有些虧,吃過一兩次,就夠了。
他一個當師尊的,護徒弟嘛,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至於長乘收拾小酒,總歸是揍不壞的,隨便吧。
……
元酒直接一口氣跑下山,然後蹲在山腳下,心情有點惆悵。
她想恰飯了。
不知道小白今晚會做什麼好吃的。
哎~
為了生命安全著想,還是暫時先不回去吧。
長乘那個老六,心髒得很,手段陰得很。
搞不過。
元酒搬了塊石頭坐下,掏出手機準備聯系今晚的“飯票”。
她盯著微信上的幾個頭像,最後決定還是戳一戳章齡知。
微信列表上的頭像一覽而過,還是小章最牲畜無害。
決定了,今晚就靠他幹飯了。
元酒果斷按下了語音通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但是對方的背景環境裡十分嘈雜。
元酒看了看手機,靠近耳邊問道:“你那邊怎麼那麼吵?”
章齡知嘆氣道:“走訪家屬,遇到了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