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絲毫沒有自己已經拿穩反派劇本的自知之明。
欸……
問,就是愁。
看著元酒揹著手溜達遠了,城上月收回了目光,從袖子裡取出一枚正在一閃一閃發光的玉珏。
他抬手點在巴掌大玉珏上,一行金色的小字出現在上面。
“已至,長乘。”
城上月額角輕輕跳了一下,剛從椅子上起身,後院已經落下一片陰影。
緊接著就傳來元酒憤怒地控訴。
“長乘!你到底長沒長眼睛啊?!”
城上月閃身去了後院,就看到一顆巨大的菩提樹出現在後院,粗壯堅韌的樹枝壓塌了道觀角落裡本就破舊的兩間房子,元酒被長長的樹根壓趴在地上,灰頭土臉地將樹掀開,那兩間屋子屋頂的瓦片嘩啦啦碎了一片,就連橫梁都斷裂了。
城上月抬手扶額,這一架看來無論如何是避不過去了。
輕飄飄站在樹幹上的豹尾青年,懷裡抱著一塊黑色石頭,歪了歪腦袋,淨若琉璃一般的黑眸盯著元酒看了片刻,從樹上跳了下來後,淺笑著說道:“阿酒,好久不見啊。”
元酒握著拳頭,兇巴巴道:“能有多久,我渡劫那天你不就蹲在山頭上圍觀,這還沒一個月呢。”
長乘輕輕頷首:“那也挺久了。看到你還活蹦亂跳,我就放心了。”
元酒:“……”
“你來就不能走正門,空降別人院子,什麼壞習慣?”
“仙尊給的定位就是這裡。”長乘看向城上月。
城上月站在後院門口,插話道:“本尊倒也沒料到,你定位就那麼精準。”
分毫不差,直接把房子給壓塌了。
這就不怪小徒弟炸毛了。
長乘回頭看了眼破瓦斷梁,嘆氣道:“我覺得這事兒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家這院子太小太破了。”
元酒拳頭硬了:“我覺得今天咱們得打一架,不然我覺得讓你住床底都是厚待。”
“約架改天吧。”長乘擺了擺手,“房子既然已經塌了,重新建起來就好。”
元酒黑著臉問:“你知道你壓塌的是誰的房間嗎?”
城上月定睛看了眼位置,心情有些微妙。
好巧不巧,壓塌的正是他和元酒的房間。
長乘:“你的啊?”
“還有師尊的。”
長乘:“那我賠錢重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