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食昧老闆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家酒樓的處境越發艱難。
好幾個老爺子花了十多年帶出來的徒弟,都被挖到了食昧。
就算他花費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找到了證據,但因為公關不及時,酒樓口碑已經救不回來了。
在輿論淹沒之下,他所有的辯白都顯得微不足道。
僅有的一些熟客,在輿論爆發時是相信他的。
事後,他也非常感激這些人。
只是,他的味覺出了問題,後廚也沒有什麼人手,最後只能選擇將酒樓關閉。
想要重振紀家酒樓,在餐飲業勝過食昧,對於現在他而言,困難重重。
……
顧鑫見紀京白神色落寞,便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你們來得正好,今天剛好收網,要撈一批小龍蝦上來,正好過年的時候還說等今年送你幾箱,可算是趕巧了。”
“你這做生意不容易,送就不必了。”紀京白將酒樓的事情暫時拋之腦後,“我現在打算去一家道觀當廚子,今天是在道觀做的第一頓飯,想到夏天晚上吃小龍蝦最爽快,所以這不就過來了。”
顧鑫好奇地問道:“哪家道觀啊?你這手藝跑道觀去做飯,會不會屈才了?”
好歹也是拿過國內名廚銀獎的紀家酒樓繼承人,就算真的味覺出了問題,但也不至於淪落到此。
“歸元觀。”紀京白笑著說道。
顧鑫:“……”
“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了。”顧鑫說得很委婉。
城上月和錢武安都沒有說話,但是兩人覺得這位水産養殖戶說話確實委婉。
在北海市,歸元觀真的……毫無名氣。
紀京白對此只是笑了笑,淡定道:“我覺得歸元觀是個好地方。”
真正的高人,大都隱匿在這樣看似破敗的小道觀裡。
其實,道觀裡藏著“掃地僧”。
……
收網的幫工將昨天下在養殖池裡的網籠一一收起來。
很快放在小船上的幾個箱子裡便裝滿了活蹦亂跳的小龍蝦。
城上月站在路邊,聚精會神地打量著強壯活潑的龍蝦,微微挑了挑眉梢。
這些小東西他以前見過,修真界也是有的,不過因為長著堅硬的外殼,而且鉗子特別厲害,總是往泥坑裡鑽,所以沒人想著這東西還能當食物。
他眼裡流露出點點好奇之色,但是掩飾得很好,沒教一旁的紀京白和顧鑫發現。
但是錢武安卻注意到他始終沒移開的視線,感覺自己猜對了。
小觀主和城先生果然是沒吃過小龍蝦的。
這兩人來歷成謎,但是他在道觀住久了,多少是有些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