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抓著襯衣的手抽了一下:“你是故意的吧?”
“我有讓你把襯衣脫了,是你覺得沒必要啊。”
雍長殊確定了,她就是故意的。
天天藏著一肚子墨水。
元酒叉了一塊奶油在他面前晃過,得意地笑著送進嘴裡:“不聽大夫的話,倒黴的肯定是你自己啊。”
“給你長個記性。”
雍長殊深吸了一口氣,保持原定的姿勢一動不動,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幹脆闔上了雙目。
元酒吃了不少蛋糕,將剩下的收進儲物手鐲內,單手托腮靜靜看著他的側臉。
過於出眾的骨相,讓眼前的男人總是在人群中顯得矚目。
不過他氣質溫和,相比於其他性格古怪的大妖,確實是算得上非常另類的存在。
元酒視線掃過他刀削斧鑿的側臉,眼神不由自主飄到他露出的肩膀上,因為領口被拉開,精緻鎖骨一覽無餘。
在他鎖骨靠頸動脈的地方,有一顆紅色的痣,讓他整個頸部和肩部瞬間變得蠱人。
如果他去當愛豆,估計其他人就不用混了,這妥妥的人間蠱王。
大概是她盯著他脖子的目光太認真,雍長殊實在忍不住,左手抓著衣領,右手抬起來蓋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臉。
“小小年紀,別看不該看的。”
雍長殊蓋住她眼睛後,耳尖卻不自在的紅了。
元酒倒是沒有推開他的手,只輕嗤了一聲:“有沒有常識,我都三百多歲了,要是按照人類標準,現在孫子都重了幾茬了……”
雍長殊輕咳:“你以為是韭菜呢,還帶重茬兒!”
元酒身體往後躲,避開了他微涼的掌心,將他手臂按下去。
她起身去廚房裡抱出一個青石石臼,將裡面清理了一下,從儲物手鐲中翻出幾株長得奇奇怪怪的幹藥材丟進去,握著石碓咚咚咚得搗弄起來。
夜風吹起元酒額前毛茸茸的碎發,她用手背蹭了兩下,看著石臼裡的藥材,有些肉疼。
雍長殊見狀,問道:“這藥材很貴重嗎?”
元酒用力點頭:“我存貨也不多,欸,可是這幾種山裡也找不到。”
帶著點靈氣的草,現在基本上很少能見到野生的。
“真是讓你破費了。”
雍長殊也沒辦法,這藥材換他也找不到。
因為這模樣,一看就不是本地能産出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倒也沒什麼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