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鬼司機開開心心地爬回公交車上,看著元酒身影眨眼消失在道路中央,驚嘆了幾秒後,開著茍延殘喘的破公交向道觀進發。
……
吃完晚飯後,元酒從道觀堆放雜物的房間裡翻找出了不少竹篾,城上月坐在前院的樹下納涼,手裡端著之前雍長殊沒有送出去的古董杯子,勻著杯子內浮浮沉沉的茶葉,目光落在桌面的平板上,裡面正在播放最近大火的師徒虐戀仙俠劇。
雍長殊坐在另一邊,腿上放著膝上型電腦,正在檢視工作郵件。
元酒看著他們倆一人一個精緻的茶杯,又看看自己面前略遜一籌的杯子,心裡有點不平衡。
她抽出自己的兩儀刀,開始咔咔咔劈著竹篾,劈了幾分鐘後,城上月和雍長殊齊齊抬頭看著她。
“你太吵了。”城上月嫌棄萬分,“本尊看劇呢。”
雍長殊抬眸道:“我打算開個視訊會議,勞煩元觀主換個地方劈竹子?”
元酒坐在小板凳上,舉著自己的兩儀刀:“我不,這是我的地盤。”
“揍你一頓,你就舒坦了是不是?”城上月抬眉說道。
元酒抱起地上的竹篾,還有剩下幾根竹子,轉身就走。
距離産生美。
她堂堂歸元觀小師祖,能屈能伸,能強能慫。
哼~
元酒抱著竹篾到了後院,坐在水泥臺階上,將癱在後院地板上的小赤狐抓過來,放在腿上擼了兩把。
“你們族長真的很不講義氣!”
小狐貍:“嗷嗷嗷——”說誰壞話呢?
壞女人。
元酒繼續揉它耳朵:“師尊沒來之前,我還是挺想他的,現在他來了,我挺想他快點走。”
“哎,你說為什麼大家就不能互相體諒呢?”
小狐貍縮著腦袋不動,它怕前院那個陌生的男人。
那個人身上的氣息,比壞女人可怕多了。
就連族長都對他恭恭敬敬。
所以小命要緊,它都將躲懶睡覺的地點,從菩提樹下的石臺,轉移到了後院走廊的石板上。
元酒擼了一會兒狐貍,就將它丟到一邊,開始做手工。
她先用竹篾搭起框架,用繩子將竹骨一一固定好,花了一個小時才終於折騰出完整輪廓。
接下來就是糊紙、上色,與晾曬。
不過道觀裡沒有那麼多紙,她將竹骨架扛到院子角落裡放著,然後坐在後院的臺階上開始玩手機。
從網上可以下單買些糊紙貨的紙張。
不過拿起手機刷了一會兒微博,她抱著手機咯咯笑了會兒,放下手機後忘記之前要幹啥了。
想了兩秒沒記起來,她果斷放棄,繼續刷短影片。
雍長殊開完電腦會議後,將筆記本放在桌上,給城上月杯中續了茶水,起身往後院走去。
今天對小觀主有些過分。
似乎應該,安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