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走進司家別墅裡,回頭問道:“怎麼沒有看到司先生父親?”
“我爸他還在南桑鎮,這會兒正跟著搜救隊在桑榆村附近的山裡找人呢。”司文鈞苦笑道。
元酒站定道:“家裡有司景景的頭發嗎?”
司文鈞愣了兩秒,點點頭:“應該有,但是我也不確定,平時阿姨都會打掃。”
“先去看看。”
元酒跟著司文鈞去了樓上,地上和床上都是幹淨的,連根頭發都找不到。
梳妝臺上也沒有。
元酒回頭問道:“她的梳子在哪裡放的?”
司文鈞在梳妝臺上沒找到,轉身往洗手間走去:“在洗手間。”
司文鈞將架子上的梳子拿下來,好在這次梳子上還纏著幾根頭發。
元酒小心翼翼地將頭發絲取下,又問道:“能拿一件她經常穿的衣服嗎?要燒掉的。”
“在衣帽間,我去拿。”
司文鈞拉開衣帽間的門,很快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出來。
元酒已經低頭,用細細的紅繩纏住了幾根發絲,然後打了一個結。
見司文鈞出來之後,她抬眸說道:“跟我去院子,把這件衣服燒了。”
司文鈞蹲在地上,按照元酒的要求,準備找東西引火。
元酒搖頭道:“你讓開吧,我來就可以。”
她抬手扔了一張符紙在裙子上,瞬間火苗就竄起來,將黑色的裙子燃著。
元酒抬手從跳動的火焰上方掠過,抽出了一縷淺色的、飄動不定的細絲,一點點纏繞在綁著紅繩的發絲上,然後用黃符紙包裹住,不疾不徐地折出一隻紙鶴。
地上的衣服焚燒幹淨,元酒攤開掌心,指尖在紙鶴腦袋上輕輕點了一下,紙鶴頭部慢慢沁出兩點硃色,剛好在眼睛位置。
等了兩秒,紙鶴慢慢煽動翅膀,從她掌心飛起來。
司文鈞看得目瞪口呆,盯著朝著院子外飛去的紙鶴,結巴道:“這……”
“跟著它。”
元酒立刻抬腳跟了上去。
眨眼就從院子裡消失不見,司文鈞扭頭茫然地看著雍長殊:“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追。”
雍長殊嘆了口氣:“你去開車,我告訴你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