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微微頷首,剛走兩步就看到一隻火紅的小狐貍飛快地朝著他這邊跑來。
“嗷嗚——”
雍長殊將小狐貍從地上抱起來,摸了摸他微微濕潤的尾巴尖,抬手從它身上拂過,原本的水汽便立刻散得幹幹淨淨。
“元觀主讓我去靜室?”雍長殊聽著小狐貍嗷嗚嗷嗚叫,扭頭看向南巢,“靜室在哪兒?”
“嗷嗚——”
小赤狐用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它可以帶他去,不用南巢領路。
雍長殊抱著狐貍到了靜室門口,一抬眸就看到坐在桌子邊,左手支著額角,右手拿著朱筆,在黃表紙上隨手一畫的元酒。
她右手邊已經放了一小摞整整齊齊的黃表紙。
“元觀主,找我有事?”
“先進來吧。”元酒打了個哈欠,憊懶道,“之前不是跟你提過,我可以治療你的舊疾,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雍長殊抱著狐貍在她對面坐下,微微頷首:“如果元觀主肯出手,那就有勞了。”
“那你先在道觀住下吧,平時有事可以下山處理,道觀裡靈氣充足,住在這兒對你身體有好處。”
“不過……房子好像不是很多,一會兒我讓南南去給你收拾一間吧。”
元酒也不知道道觀還有幾間舊房子,有些房子好像是漏雨,暫時也沒有修繕,估計是住不了人的。
實在不行,那就只能讓南巢暫時先跟錢武安擠一個屋了。
雍長殊低頭看著元酒手下的符篆,疑惑道:“平安符?”
“對。”元酒把畫好的符紙推到雍長殊面前,很是自來熟地說道,“你應該沒事吧?沒事就幫我把平安符折起來,就三角形,會嗎?”
雍長殊看著符紙,搖了搖頭。
元酒低低嘆氣,目光挪到小狐貍身上:“你下午學會了的,是吧?”
小狐貍眼睛瞪得像銅鈴:“!!!”
“你肯定學會了,你教他。”元酒指了指桌上的符紙,“吃晚飯前,最好能把這符紙全部疊完,要賣錢的!”
小狐貍跳上桌子,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兩只爪爪按著一張符紙,歪著腦袋思考了兩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元酒盯了它幾秒:“不是說狐貍很聰明的嗎?你都在靜室待了一下午了,三角形都不會疊?”
小狐貍沖著她兇巴巴叫:“嗷嗚——”
她也沒說讓它學啊!
所以它才心安理得地趴在一邊打瞌睡。
元酒將平安符從它爪爪下扒拉回來,吐槽道:“要你何用?除了賣萌,啥都不會。”